加班是常態。
薄淞現在太閑了,閑到桓柏蘅一回來就能看見他,他想象了一下,以後回到家,空蕩蕩冷冰冰的家裡..
工作太狂了也不是好事情。
桓柏蘅沒多想,看了眼牆上時鐘,“走吧,睡覺。”他站起身,自上而下落著的眸光晦暗,“我明天不用早起。”
“...”
日光灑滿大半個主臥,光影隨著紗簾輕晃,躍動在薄淞眉眼間時,薄淞從睡夢中醒來。
下秒睜開的眼被明亮光線惹的又微微眯起。
他還有幾分昏沉,剛睡醒的懵,然後清晰地感受到,胸口發沉。
有些喘不過氣,像被什麼壓著。
薄淞下意識想著把壓著他的東西挪開,抬起的手頓住,在垂下的半眯起的眸子看見眼前一幕。
桓柏蘅此刻側身的姿勢,把腦袋埋在他懷裡。
大概是嫌光太亮。
薄淞僵硬地不敢再動,腰間發燙,是對方的手環著,他有些難熬,可又怕擾了桓柏蘅睡意,視線掃見對方烏黑的發絲和小片側頰面板。
桓柏蘅睡得太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薄淞緩慢地把手放回原位,一動不動,盯著天花板,鵝絨被下的身體赤裸相貼,大清早,有些灼人的溫度。
昨夜他們只做了一次,在衛生間裡,事後他實在累到手指都懶得動,被簡單清理後帶回來,他以為桓柏蘅會繼續,通常對方很少一次結束。
可桓柏蘅只是扯過被子,從身後抱住他。
除了結婚的那個晚上,他們都是分被子睡,桓柏蘅的懷抱很溫暖,後半夜又零零星星下了點雨,薄淞也不確定,大概是的。
總之他沾著枕頭,貼著對方,也就睡過去了。
薄淞眼睫顫了下,很輕地幅度垂眼,往下看,桓柏蘅埋在他身上,呼吸均勻起伏著。
沒被蒙著。
這幾天,可能是太累了。
光斑在天花板上移動,薄淞視線追隨,也不知道幾點,瞧著眼睛都酸了,累了...胳膊開始發疼,實在沒辦法,他輕輕動了動。
桓柏蘅醒了,埋在懷裡的腦袋抬起,薄淞同一雙惺忪睡眼對上。
光線刺眼,桓柏蘅被日光照到,想躲開,下秒眼皮覆上溫熱。
“有點亮。”
薄淞給他遮住,睡醒後嗓音啞著。
手心裡被睫毛掃了兩下,心跳就全然亂了,等桓柏蘅說可以了,他才挪開,對上沉黑的眼眸。
桓柏蘅清醒了。
卻沒有要退出他懷裡的意思。
“...胳膊麻了。”薄淞只好自己說。
桓柏蘅才把上半身往後挪了些,解放了薄淞的胳膊,薄淞抬手活動,好一陣,痠麻的感覺緩解。
他把手搭回原位,桓柏蘅全程觀察他。
“好點嗎?”
“...嗯。”
薄淞胸口再次一沉,腰間的手用力,將他扯了些過去,慾望抵在那,灼燙..
“不做。”桓柏蘅只是正常生理反應,抱他更順手了些,重新把臉埋過去,這會多留了縫隙呼吸。
聲音重新變得懶洋洋。
“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