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和桓柏蘅所獨有的,也是唯一的一串編碼。
“右邊是宣誓廳,領了結婚證的新人可以去拍照,留作紀念。”局長領著兩人從領證大廳出來,笑意盈盈,“佈景前兩個月才重新改進過,很出片,可以發在社交軟體上。”
薄淞知道這麼個地方,身邊的朋友結婚官宣的,都會有那麼一組照片。
他是有點心動。
所有伴侶該做的,他都想跟桓柏蘅做一遍。
薄淞看向身側的人,桓柏蘅神情幾分冷淡,他才把眼底的渴望收起。
從出門那會到現在...或是說,從他答應簽下那份協議開始,桓柏蘅一直這樣。
薄淞記起簽署協議時,桓柏蘅問過他的,確定什麼都不要?
他的回答,是。
免費贈予的,可他沒有立場也不能心安理得收,或許對於桓柏蘅來說,這份婚姻協議的強制以及無理性太高,哪有結婚規定不能離?哪有離了還得支付巨額賠償?
這本就是一份不正常的協議。
薄淞不應該那麼配合,他的配合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拿點理所應當的補償才在情理之中...所以桓柏蘅會對他有所懷疑很正常。
他或許在桓柏蘅眼裡,是個還不錯的人,可不該是沖動不權衡利弊放棄唾手可得利益的不聰明的甚至愚蠢的人。
可不從利益角度出發,只能從感情出發...
薄淞心微微顫了下,回神,同局長猶豫徵詢的目光對上,局長的那番話,沒有得到回應。
桓柏蘅並無表示。
“不了吧。”他沖局長微微笑了笑,“還有些事。”
桓柏蘅目光落在他身上,這次停了會,沒說什麼,是預設意思,桓柏蘅對所謂的拍照並不感興趣,當然薄淞想,他可以配合,而薄淞拒絕,他並無異議。
局長明白,送兩人出去。
他們驅車回去。
半路,薄淞接到電話,靜謐的車廂總算有了唯一響動,他同另一端的人聊了會,禮貌客套,一分鐘後結束通話。
“有事?”
桓柏蘅問,電話裡,薄淞說下午過去。
“嗯。”
“朋友?”
“不是。”
桓柏蘅駛過紅綠燈,後視鏡裡,薄淞看見對方微微蹙起的眉頭,以及一閃而過的眼底不悅。
就不存在什麼猶豫了。
“4s店打來的,喊我去看車。”
他說完,桓柏蘅眉眼松下來,放緩車速,隨口一問,“你要換車?”
薄淞常開的就那麼一輛賓利,另一輛保時捷基礎款在角落都快生灰了,所以他買車,桓柏蘅會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