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雲松仍舊傻呵呵樂,絲毫不覺一旁冰冷視線,許景淵識趣,碰杯時表示意思意思就好,他惹得起桓柏蘅,惹不起某個心眼偏到家的祖宗。
想到林序淮,許景淵這就打算遛,怕一會沒看住人跑了,畢竟他是被鄭雲松拽過來的,結果他抿了口酒,發現薄淞幹完了一杯。
對方眉頭很輕地皺了下。
“...”
死亡凝視再次落下。
許景淵沉默著拉著沒眼力見的鄭雲松離開。
薄淞小聲地撥出口氣,消化酒意,澀苦的口感融在口腔,然後下秒,耳邊傳來冰冷嗓音。
“你很能喝?”
嘲諷明顯。
桓柏蘅又不高興了。
薄淞自知理虧,也想哄他,露出一個很乖的笑,算作討好的前奏。
“...”
“薄淞!”
忽然一道聲音喊他名字,打斷沒開口的哄人的話,是薄淞的大學室友。
三人是外地過來的,薄淞作為新郎太忙,婚禮前匆匆碰上,不夠時間敘舊,看到年少的好友自然高興,薄淞笑著和他們揮手。
只幾秒,再轉身時,只看見桓柏蘅背影離開。
他愣了會,眼底笑意一點點淡下來。
好友已從遠處到跟前。
“額,什麼情況?”
宿舍長張齊嚴些許尷尬,往桓柏蘅方向望去,“那個,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三人知道桓柏蘅,大學入學起就成了風雲人物的學弟,也聽過對方不那麼好接觸的傳聞。
“他有個電話,比較急。”薄淞立刻調整好狀態,解釋,下秒轉開話題,“辛苦你們了,大老遠過來。”
“客氣什麼,你結婚是大事。”
宿舍幾人關繫好,畢業多年也保持聯系,哪怕沒有那麼頻繁,畢竟都有各自的家庭,但聽說薄淞結婚,都請假過來,獻上最真摯的祝福。
薄淞心裡是感動的,和幾人聊著,間隙他回頭看了眼。
諾大的宴會廳熱鬧,已經沒有桓柏蘅的影子。
被酒精矇蔽的大腦剝出些許清明的理智。
是他自作多情了。
這不過是場互利互惠的婚姻,所有溫情,只是一場必要的表演罷了。
桓柏蘅並不想認識他的朋友,對他的交際圈不感興趣,或者說,是變相的告訴他,守好各自界限。
婚宴到十點,陸陸續續賓客離場,薄淞揉了揉太陽xue,獨自坐在散去的一桌角落,眼前畫面時不時模糊,眩暈感強烈。
他索性閉眼,放空自己短暫休息會,忽然身後猛地壓下一人,心跳停了拍。
是林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