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鬱伸手接過陸修然已經刷好的碗,放進了櫥櫃裡:“送過去了。”
陸修然聽到江澤鬱的回答,眨了眨眼睛,看向了江澤鬱每日都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似是想從面無表情下看到些內容出來似的。
“你有什麼事要說?”
江澤鬱收拾碗筷的手一頓,看向陸修然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無奈:“就不能沒事兒想多和你待一會兒嗎?”
陸修然聽到這句話,心髒忽然漏跳了一拍,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兒熱:“哦哦。”
江澤鬱輕笑了一聲,看著陸修然紅起來的耳朵,心情忽然就好了,就連線下來即將要說的事都沒有影響到這份愉悅:“還是有事兒跟你說的。”
陸修然無語地看了眼江澤鬱,眼神表示趕緊說。
江澤鬱仔細觀察著陸修然的臉色:“你還記得自己的行蹤被梁若這些人知道的事情嗎?”
陸修然聽到梁若的名字,眉頭迅速皺了起來:“怎麼了?”
江澤鬱伸手撫平了下陸修然的眉間:“之前梁若因為受不了非洲那邊的環境,給梁寒打了電話,交代了其中的事情。”
“梁若並不知道是誰給的你的資訊,但資訊確實是真實可靠的,便一直用著。我們也已經從梁家那邊瞭解了,也不是從那邊得到的訊息。”
陸修然的臉色有些發白:“人沒有找到嗎?”
江澤鬱點了點頭。
他看著陸修然略顯蒼白的臉,心下微微嘆氣,又有些心疼。仔細想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似乎是從他幼時便纏繞在他周圍。
他能安全無虞地長大,運氣的確是佔了兩分的。
“不必太著急。人在暗處我們在明,的確是不利。但他既然是透露了你的訊息給到梁若,那他就是有利可圖。人做事,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總會找到的。”
陸修然焦慮的心思微微放寬了些許,想到瀾寶,便又焦慮了起來:“這人不會是沖著瀾寶來得吧?”
江澤鬱搖了搖頭,否定了陸修然的觀點:“瀾寶原本就是寄養在別人家裡的。若不是你,不會回到我們身邊養大。而這個人給梁若遞訊息,已經兩年多了。”
陸修然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吹拂了自己的後脖頸,汗毛頓時都豎了起來:“這麼久?!”
江澤鬱伸手捏了捏他的脖頸,感覺他沒有那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才緩緩放下手:“你沒有感覺?”
陸修然煩躁地扒了扒頭發:“若是有感覺,我早就有動作了,何至於要等到現在你來和我講?!”
江澤鬱聽了陸修然的話,也是無奈:“我最近已經篩了三遍我們周圍的人,實在是找不到他的眼睛和到底是誰。總之,吳魚和黎術會繼續跟著你,別怕。”
陸修然猶豫了下,還是覺得提心吊膽:“不然,我們放棄拍攝吧。”
江澤鬱捏了捏陸修然的耳朵,眼神沉靜,似是心如止水,沒人知道,他心底的魔獸正在嚎叫:“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修然,有我在,別怕。”
陸修然聽著那句別怕響在耳畔,心底忽然就沉靜了。
他認真地看著江澤鬱,眼底緩慢綻放出些許笑意:“澤哥,你是不是會魔法?會一種讓我放心的魔法。”
江澤鬱看著他緩慢綻放的笑意,心想,我會的是黑魔法,是想把你關起來不讓人看見的魔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