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鬱看兩人到了門前,叮囑了一聲:“梁哥,一會兒記得送修然回來。”
梁寒應了一聲,反倒是陸修然有些詫異:“我們都不是一個方向的,我自己開車就行。”
江澤鬱低垂了兩分眉眼,蒼白的臉上竟是能看到幾分脆弱的神情,讓陸修然原本穩穩的心髒忽悠了一下:“還是讓梁哥送一下吧,自己開車不安全。”
陸修然想到之前慘烈的車禍,只覺得江澤鬱對開車也有了應激反應,再看江澤鬱脆弱得彷彿風一吹就碎了的表情,哪裡還有不應的:“好好好,一會兒讓梁哥送我回來。”
而梁寒看到兩人如此互動,再看看江澤鬱的神情和陸修然彷彿看不見這人白切黑的內裡,深覺真的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兒。
陸修然和梁寒辦離婚證的時間很快,不過四十分鐘就處理完了。
而江澤鬱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就看一眼牆上的掛鐘,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陸修然已經出去很久都沒有回來。
陸修然進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江澤鬱板著一張臉,正盯著門口看,明顯就是在等自己回來。
而自己進門的一瞬間,不知是為了掩飾還是如何,江澤鬱垂下眼眸,給杯子裡倒了一杯果茶。
陸修然走過去,有些好笑地戳了戳江澤鬱的肩膀:“還喝?再喝晚上就要吃不下飯了。”
江澤鬱有些無奈地握緊了陸修然作怪的手,梁寒的話就像是警鐘一般在他腦子裡迴旋:“梁氏的問題解決了,對黎術和吳魚你有什麼想法嗎?”
陸修然想了想,嘖了一聲,用手薅了薅頭發,深覺這種需要腦子的事情現在已經不適合他了。
黎術他還算是瞭解,有本事但實在是沒有資源,才會應了自己的單,頂多不需要了就讓他先回偵探社,自己時不時根據身邊資源給他介紹點兒單子。
但吳魚不行。吳魚是走的夜色的路子,請佛容易送佛難。更何況,吳魚在之前的事故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說是救命恩人也不為過,怎麼好做卸磨殺驢的事情?
就算自己要如此做,以江澤鬱的為人,也絕不會如此做。
陸修然看了眼老神在在拿著水杯喝茶的江澤鬱,忽然覺得這人就是個白切黑:“你是不是已經有打算了?”
江澤鬱看了眼陸修然看著自己懷疑的眼神,眼底的笑意有些藏不住了,一縷一縷向外冒著:“我準備讓他們繼續跟著你。”
陸修然眨了眨眼睛,滿腦袋都是問號:“什麼?”
江澤鬱抿了抿唇,說起了陸修然和瀾寶最近參加的綜藝:“你們綜藝的熱度起來了。雖然每次都只是掛了熱搜的尾巴,但景書、蘇谷、戎雨的微博關注量都已經增加200萬左右。”
陸修然現在真的是很少用腦子了,甚至覺得自己一個腦細胞都不願意奉獻出來了:“那又怎麼了?”
江澤鬱伸手給陸修然倒了杯果茶,伸手把小烤爐的火滅掉了:“綜藝有了熱度,你們又都是帶著孩子的藝人,安全方面自然是要考慮的。”
陸修然聽到孩子的安全幾個字,腦子裡閃現的都是各種新聞事件。
xx大佬幼子被綁架,綁匪要求贖金500萬。
xx幼兒園被投毒,據悉是家長之間有仇怨。
······
陸修然深吸一口氣,臉上帶了幾分愁容:“只是他們兩個,不太行吧?要不要直接聘請個專業團隊?”
江澤鬱輕嘆了一聲,聽著樓上的門開啟的聲音,揉了揉眉峰:“這些事你不用擔心。蘇蘇也在孩子群裡,這件事我會和梁哥商量。你記得我沒有撤掉他們的保護措施就是了。”
陸修然應了一聲,就趕緊起身往樓上走:“知道了知道了,這事兒你安排就好。瀾寶他們都還小,確實應該保護起來才好。”
瀾寶是被景雲牽著出來的,正一步一步往下走著,表情認真極了。
陸修然此時是什麼都忘了,眼睛裡只要如此可愛的瀾寶,伸手就把瀾寶抱了起來,吧唧親在了瀾寶的臉上:“瀾寶這幾天辛苦啦,晚飯哥哥給你們做大餐。”
瀾寶聽了陸修然的話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修然,臉上滿是高興的神情:“哥哥!”
陸修然笑眯眯的,一手抱著瀾寶,一手領著稍微大點的景雲:“是啊,哥哥會說話了呢!”
江澤鬱看著幾人走過來,伸手從烤爐上拿下了橘子,溫度剛剛好,不熱也不涼,遞給了兩個孩子。
還沒說什麼,門鈴響了起來。
陸修然和江澤鬱對視一眼,都很是無奈——這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