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聽了梁父的話,以為這人對梁若還是心軟,頓時臉色都變了。
梁瑾看了眼母親的臉色,就知道媽媽在想什麼,趕緊走到母親身邊,低聲耳語,“現下最重要的是陸修然那邊。梁若這裡,還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梁母也不傻,聽了梁瑾的話,微微蹙眉,歎了口氣,拍了拍梁瑾的胳膊,“行了,你們趕緊去辦你們的事情,梁若這裡我會處理好。”
梁父再次看了眼地上已經不成人形呆滯的梁若,皺了皺眉,帶著梁瑾走出了梁家。
梁母看了眼梁父冷漠的背影,心下明鏡一般。他就是這麼個人,永遠的利益至上。
當年,那個小賤人確實有爬床的趨勢。可他若是無心,她又怎麼會成功?
更何況,梁若可是一年後梁父帶回來的。一次就能下種的機率有多大?自己就是女人,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呵呵,利益至上,自己又何嘗不是?
梁母拿著氣墊補了補裝,再抬頭,又是那個溫柔似是刻在骨子裡的梁家太太。
沖著站在不遠處像是聾子瞎子一般的管家招了招手,“把人送到咱們家的私人醫院吧!好好治療著,別讓人以為咱們虐待了人。再派兩三個人看著,別鬧出事情來。”
管家應了一聲,想到梁氏後面恐怕會經歷一番風雨,還是提了一嘴,“後面怕是會有不少事,要不,放在咱們家那頭的醫院裡,您看?”
梁母端茶杯的手一頓,眼底泛出一絲厭惡,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就放在我孃家的私人醫院裡吧!”
找了保鏢拖了人出去,女傭小心翼翼跪在地上用抹布把地上的血漬擦拭幹淨,沒有弄出一絲聲響,梁家的大廳再次恢複原貌,似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而梁寒家裡的客廳地板上,正躺著一堆的碎裂茶具。
陸父顫抖著手,指著陸修然,一雙眼睛裡滿是沉痛,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姜既白拉著陸父和薑母,擔心他們起沖突。
江澤鬱站在了陸修然的身前,將陸修然護在身後,“陸叔,到了現在,你還是堅持要把修然送去梁家嗎?若是真的讓他和梁若在一起,你覺得修然會有好結果嗎?”
陸父被薑母拉著坐在了沙發上,聽到江澤鬱的話,身形一頓,長嘆了一口氣。
薑母拍了拍他的胳膊,眼底都是細碎的擔憂。
陸修然從江澤鬱的身後走出來,緩緩跪在了陸父的身前,細碎的淚光逐漸充滿了眼眶,聲音都帶著兩分顫抖,“爸!我已經長大了,我是二十三歲,不是十二歲。我已經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我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爸,到現在了,您還是不肯告訴我嗎?”
陸明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容顏精緻的孩子,嘴唇顫抖了兩下,眼神滿是複雜,嘆了口氣,“起來,告訴你們。”
陸修然起身,給陸父薑母倒了杯水,坐在了一側。
梁寒看著他們要說家事,便站起身準備離開,被陸明叫住了,“梁家主也坐,這前塵過往,也與令堂有些關系。”
在陸父略顯蒼老的聲音裡,前塵過往逐漸拉開序幕。
原來,陸修然並不是陸父的孩子。
陸父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當年,昭清集團初次建立的時候,其實算是他的兩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