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然在旁邊飲水機上接了兩杯水,放在了床頭櫃上,緩步走出了臥室,輕輕把門帶上了。
站在大廳中,看著滿室的狼藉,就算什麼都不說,陸修然大概也清楚發生了什麼。
梁寒還是那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看著地上的梁若像是在看一坨死肉,“我今天把話撂這兒。梁若欺負了我閨女,誰敢帶他走,誰就是跟我作對。”
梁父也赤紅了一雙眼睛。原本就滿是算計的眼睛此時像是被怒火覆蓋住了,顫抖著手指著梁寒,“你是不是真的瘋了?!若若是你的侄子,你對自己的親侄子下這麼重的手!”
梁母淚眼婆娑,臉上的粉底都被沖淡了兩分,“小弟,我知道你嫉恨爸把家産大部分給了你哥。那也不能為了個小賤人就把若若打成這樣!你到時候讓爸怎麼看啊!”
梁寒原本沉下去的氣被梁母“賤人”兩個字又勾了出來,雙目又有了隱隱泛紅的趨勢。
蘇谷聽著梁母的話更是恨不得生啖汝肉,可他不能放開梁寒。梁寒再打下去,真的要背上人命了。
陸修然聽了梁母的話,眼神冷冰冰地看著她,大步走了過去。
梁母看清是陸修然,哭泣的動作一頓,又開始哭天抹淚。
陸修然站在梁母身前,對這個佛口蛇心的女人再無容忍,竟是抬起手直接扇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梁母出身名門,夫家也是梁氏這種實力超群的家族,自幼泡在蜜罐子裡的她,就是口角別人都是背對她言語的,何曾被人扇過巴掌?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陸修然,伸手捂著迅速腫起來的臉頰,聲音尖銳兒刺耳,“你敢打我?!”
陸修然看著他,情緒平靜,面上完全都是冷靜,“你佛口蛇心,口下不積德,這麼對待旁人,不怕下了阿鼻地獄後被拔了舌頭嗎?”
梁母精緻的妝容已經毀得七七八八,看在人眼裡甚是可怖。而此時,她面容猙獰,眼神惡毒,更是把天生的好面相毀得難以入眼,“陸修然。”
陸修然看著這個女人,手指慢慢地縮緊,“你也是個女人,你也配是個女人。”
梁母惡毒地看著陸修然,輕笑一聲,“你覺得你很得意?你得意什麼呢?你現在厭惡梁若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得乖乖和他領證?你現在多大了,你還記得嗎?”
梁母像是一條吐著信的毒蛇,死死地盯著陸修然,“三年,還有三年,哈哈哈哈!陸修然,到時候,那個你厭惡的梁家祖宅,一定恭恭敬敬喜氣洋洋地迎你進門。”
梁父看著梁若和梁母被打,原本氣得七竅生煙,聽了梁母的話,頓時又覺得心髒不舒服了,一巴掌扇在了梁母的臉上,“閉嘴!”
梁父看向陸修然,臉上變戲法似的五顏六色,強擠出兩分笑容來,“你看這事兒鬧得!這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回頭我讓梁若給你道歉。”
隨後看向了梁寒,“你也知道梁若的性子,你也教訓他了,這事兒就算了。後面我會關著他,不讓他找你們麻煩。”
陸修然沒有說話,梁寒卻冷笑了一聲,“大哥,你可要看好了你的寶貝兒子。要是讓我知道他再出現在我閨女周圍,可就要小心有個太監兒子了。”
梁父聽了梁寒的話,臉色更難看了兩分。但看著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兒子,招了招手,趕緊讓保鏢抬了出去。
用力拉了一把低垂著頭看不清臉色的梁母,離開了梁家。
梁寒看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客廳,臉上又猙獰了幾分,似是在後悔沒有真的幹掉梁若。
江澤鬱趕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梁家的車離開梁寒的住處。
進來看到管家正在指揮人收拾被弄亂的客廳,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去找了幾人。
陸修然拿著水杯,招呼了下江澤鬱,坐在一起聽蘇谷講這事兒的前因後果。
蘇谷和蘇雅一家三口定了今天搬家,沒有準備禮物不太好,就去了商場。
好巧不巧,正好遇見了梁若帶著女伴買禮物。
而梁若,就是當年飯局上的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