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句子太長,瀾寶的眼睛裡出現了迷茫。
陸修然輕笑一聲,輕輕吻了下瀾寶的額頭,沒有說什麼,站起來圍上圍裙,就幫李爺爺打起下手。
瀾寶還小,尚是在成長階段,這些事情不必太過著急,總有一天,他的瀾寶也會蹦蹦跳跳開懷大笑,會和自己講看到的東西,遇見的事情。
不必著急,慢慢等待,一切都會好的。
李爺爺看了眼陸修然處理食材的手法,挑了挑眉,“呦,還會雕花呢?”
陸修然笑了笑,眼角眉梢流露出些許的得意,“小子我不僅僅會雕花,手藝也不錯咧!”
李爺爺哈哈笑了兩聲,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熱油淋在了改了花刀的魚身上,刺啦刺啦的響聲伴隨著魚肉的香氣,讓人口水都有些泛濫,“你小子要是在這裡紮根,老頭就把家傳手藝傳給你。”
陸修然笑眯眯的,伸手拿了另一個蘿蔔開始雕花,“那可不行。家有妒夫,瞪著我回去安撫呢!”
幾人聊著忙著,香氣逐漸濃鬱起來。
而螢幕前關注著陸修然與瀾寶的“妒夫”,此時看著手下的檔案,只覺得上面的字礙眼極了。
一份檔案已經看了有十五分鐘了,一個字都沒有看見去,再去看,看的仍然是標題一欄。
江澤鬱抿了抿唇,雖然眉頭蹙著,眼神中卻只多了絲無奈,並沒有煩躁,似是對自己的狀態並不厭煩。
他腦子裡迴圈著兩個字——“妒夫”。
這麼一張冷冰冰的臉,常年面無表情,他是從哪裡看到“妒”的?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準備的睡衣?還是知道了那次買菜的事兒?
不可能。陸修然又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不過······自己哪裡做得有問題嗎?讓他竟是産生了自己心儀他的錯覺,直接給自己貼上了“妒夫”的標簽。
江澤鬱實在是想不明白,手指在手機上敲來敲去。
江澤鬱:你聽見直播影片10:7修然說的話了嗎?他說我是“妒夫”。
江澤鬱:我什麼時候表現出“妒夫”的行為了?他的腦迴路為什麼會跟別人不一樣?
江澤鬱:你說,到底怎麼才能讓他回歸正途?
江澤鬱:說話
江澤鬱:蘇清
江澤鬱:轉賬500元
江澤鬱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蘇清的回複,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最後板著一張臉,按滅了手機。
他再次拿起手下的合同,兩秒鐘過後,放下了手上的合同,拿著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江澤鬱站在蘇清的背後,看著蘇清拿著滑鼠,不住地500上滑來滑去,糾結著是點還是不點。
江澤鬱眼神裡的溫度直線下降,磁性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容易被人察覺的危險,“蘇特助不點收款,是覺得我轉賬的額度太小嗎?”
蘇清聽著身後的聲音,瞬間汗毛聳立,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