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遭遇與成長經歷,造成了他如今的性格。為人冷漠,出口多是諷刺,做的比說的更多。
也正是如此,他讓梁若在祠堂跪了三晚的事情,並沒有說給他們聽。
眾人認為他為惡鬼,這也不錯。
江澤鬱卻不這麼想。
他看了眼無憂無慮的星星,心想無論一個人在黑暗中生活多久,一旦見過了星光,便會想讓自己渾身的淤泥褪去,也做一個幹幹淨淨的人。
但江澤鬱並沒有問他關於梁若的事情。
相比起梁若被如何處理,讓梁家與陸家解除婚約,才是他的目的:“梁總,對梁家與陸家的聯姻,您怎麼看?”
梁寒挑了挑眉,眼底終於帶上了些趣味:“沒怎麼看,聯姻的又不是我。”
江澤鬱眨了眨眼睛,微微垂著頭,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剛好能照到他的完美的下頜線,修長骨感又帶了兩分蒼白的手指輕輕挪動了車,盯住了對方的炮:“是陸家與梁家的聯姻。”
他似是微微挑了挑唇角,看著梁寒的目光也充滿了趣味性:“目前定的確實是梁若。可也不一定非要是梁若。”
梁寒的聲音帶了幾分漫不經心,隨手走了一個“象”:“看在星星的面子上,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梁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澤鬱點了點頭,隨手推了一個士:“當然,我覺得最好的聯姻物件是你,而不是那兩個。”
梁寒抬頭看了江澤鬱一眼,也終於有了點趣味一般,摩挲著手裡光滑的棋子,似是在衡量什麼。
“你明知道我對星星的心思,還能如此說,那就是隻是想合作。”
江澤鬱點了點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您肯,昭清集團最近研發出了一種生物材料,已經在申請專利了。昭清集團可以和您合作,共贏。”
梁寒把手裡的馬壓在了士前,抬手喝了一口茶:“我告訴你,梁家的人,非利不動。他們會選擇陸修然,必然是陸修然身上有什麼是他們需要得到的。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不是我,而是陸修然。”
江澤鬱蹙緊了眉頭,扭頭看了眼陸修然:“修然身上有什麼是他們想要的?”
梁寒輕笑了一聲,一個相下去,將軍:“這種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會告訴我。”
江澤鬱抿了抿唇,聲音中多了兩分鄭重:“我們合作怎麼樣?我的目的,護住陸修然,你要對付梁家,我可以幫你。”
梁寒坐直了身體,眼底都是趣味:“你怎麼知道我要對付梁家?”
江澤鬱眉頭舒展了兩分:“我前幾日翻看訊息,看到有個新興的公司勢頭很猛,名字叫星星。因為領域重合,我便讓人去查了查,發現註冊人的名字也很特殊,叫星星。”
梁寒扯了扯唇角:“就憑這?”
江澤鬱搖了搖頭:“憑這個公司最近拿下了東郊的地皮。”
梁寒正經了兩分,重新歸位了象棋:“我小看你了。”
江澤鬱頓了頓,伸手也把自己這方的象棋歸位:“梁總放心,這不是威脅。您若是······”
江澤鬱尚未說完,梁寒便應下了此事:“好。不過,我有個條件。”
江澤鬱一怔:“什麼?”
梁寒微微笑了笑,這個笑是直達眼底的笑意,不像是平時的敷衍:“雖然我不喜,但還是讓星星多接觸一下陸修然。”
江澤鬱順著梁寒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看見了星星的那雙眼睛。很亮,真的很像星星。
他微微一笑,率先走出了兵:“您懂得自制。愛人如養花,您把星星養得很好。”
梁寒手一頓,扯了扯唇角,喝了一口菊花茶,嘴裡的苦味兒蔓延開來,似是蔓延到了心底——他曾經不懂愛人的,他曾經養死了他的玫瑰。
陸修然並沒有注意到這兩人貌似是在下象棋,實際上已經對日後做出了決策。
聽到門鈴響了起來,他趕緊起身,開啟了門,接過了大包小包的食材。
星星見陸修然站了起來,領著瀾寶也跟了過去,看著地上的包裹,幫著陸修然拎了起來。
陸修然剛想說很沉他來,就見星星毫不費力地提起了地上所有的包裹。
要知道,剛剛就算是肱二頭肌明顯的送貨員,都是拎了三回啊!
星星笑了笑,一雙眼睛眨了眨,似是在求誇獎一般:“星星是大力士。”
陸修然愕然過後,想到上次星星惡狠狠給梁若的幾下,心情很是不錯,伸手摸了摸星星的腦袋:“哥哥給你們做羊骨頭吃,獎勵我們的星星和瀾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