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然的問題雖然不是他發現的,他也是瞭解的。
江澤鬱無法確定陸修然到底發生了什麼,曾經打電話和姜既白確認過。
三人是一起長大的人,只一句話便知道陸修然出事了,查問之下,也知曉了前因後果。只是,造成這些問題的原因,他們並不知曉。
他也曾問過隔壁心理研究所的同事,這種情緒的急劇轉變會有什麼影響,得到的答案不太好。
姜既白輕聲笑了一聲:“反正你在即阿裡也沒有什麼事兒,出去逛逛也好麼。要是你實在擔心······”
姜既白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修然就果斷地回答了他們:“好。”
兩人一怔,雙雙看向了陸修然。
陸修然微微笑了笑,歪了歪腦袋,讓兩人恍惚間看見了數年前還是青蔥年少的他,明朗的性格裡帶了些調皮:“好,我去。啊,又讓你們擔心了。”
江澤鬱聽琴音而知雅意,抿了抿唇,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早已經是割捨不斷的家人了,說謝謝或者對不起沒關系都不合適。
姜既白心底的那塊石頭也落了地,生怕他真的把自己困於一隅,那將是他本就不順利的人生最大的災難。
還是明朗又有點兒小心思的陸修然更像個人。
後面,幾人又確定了下綜藝的流程,江澤鬱拿出合同,讓楚風簽了字,便趕去了公司。
姜既白並沒有離開。目前,研究所已經走上正軌,自己離開一兩天助手也能控制好程序,沒有大問題。
他準備慢慢將這些事情交給助手來做,慢慢退出專案。比起專案,顯然家人更重要。
媽媽已經不再年輕,澳洲那邊的事姜既白也瞭解一些,應該為媽媽分擔一下了。
等事情都處理好,陸修然的情緒穩定下來,姜既白打算去澳洲接管姜媽媽的産業,不然,怕是老爸和老媽要熬上幾年才能回來了。
而現在這個時間,顯然更適合陪著瀾寶和修然。
楚風一臉無語地看著趴在爬爬墊上,把瀾寶放在背上,自己在爬的姜既白,滿臉的震驚不亞於看到了世界末日。
他指著姜既白看著陸修然:“這真的是當年我們光風霽月的既白主播嗎?”
陸修然學著江澤鬱的面無表情,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喝了口茶:“習慣就好。”
楚風一陣無語:“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麼養孩子的,三個號都練廢了。”
陸修然喝茶的動作一頓,竟是難得對這句話深感贊同:“對!我還是應該取取經的,避開我們仨的成長路線去養瀾寶。”
聽到瀾寶的名字,楚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心髒,一副難以入目的做作模樣:“要不你把瀾寶給我養吧,保證給你養得美美噠。”
陸修然抄起紙抽就砸了過去:“滾,可別把你的魔爪伸向瀾寶。不然,我八十米大砍刀伺候。”
楚風白了陸修然一眼:“這是我第一次導演綜藝,你說我應該怎麼出場?”
陸修然的嘴角抽了抽,眼神不加掩飾地鄙視他:“閉嘴,請正常一點兒。你要清楚,你只是個掛名的,各種路子都有副導演在。”
楚風完全沒有被陸修然打擊到,拍了拍陸修然的肩:“我看時間不太多了,好好準備,我也回家準備行李去。”
陸修然十分無語,仔細看了眼茶幾上的日歷:“還有十二天呢,你急什麼?!”
楚風一副灑脫的樣子背對著陸修然擺了擺手:“你不懂。”
聽見關門聲,姜既白也抱著瀾寶從氣墊城堡裡出來了,一大一小滿身的汗漬。
陸修然一看就蹙了眉,聲音帶了兩分怒火:“姜既白!”
姜既白也沒帶怕的,哈哈大小,抱著眼睛都笑眯成一條縫的瀾寶沖上了二樓,”我們爺倆要去洗澡嘍~”
陸修然站在樓下暴跳如雷,跟著沖了上去:“姜既白!這麼洗瀾寶容易著涼,把孩子給我!”
不同於家裡的雞飛狗跳,看著桌面上擺放的梁家邀請函,江澤鬱周身冷得像是能凍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