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江澤鬱有些無奈地坐在了桌邊,隨手把瀾寶的小碗小勺子放在了瀾寶身前:“這就沒有問題了?”
楚風滿腦子的問號,一副傻白的臉情緒十分好懂:“還需要什麼?”
江澤鬱也是無語。
就這樣的人,沒被人騙得褲衩不剩,真不知道是他運氣太好,還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美好,長了良心的人都在這人身邊。
陸修然輕咳了一聲,一錘定音:“既然是這樣,澤哥你就安排下合同的事兒吧!畢竟是我多年好友,還是要照顧一下的,你懂的。”
江澤鬱點了點頭,伸手夾了一筷子撈汁小海鮮,剝殼放進了嘴裡,眼神甚是驚奇——還真是挺好吃的。
陸修然也沒有放過江澤鬱臉上的神情,微微挑了挑唇角:“是不是挺好吃的?”
江澤鬱伸手給瀾寶剝了一個大蝦,放進了瀾寶的碗裡,對這道菜予以了肯定:“確實不錯。”
楚風和姜既白、江澤鬱雖是不太熟,但也認識,保持著餐桌禮儀卻也沒有拘謹:“不過然哥,你啥時候這麼賢惠,竟是能做一桌子飯菜了?”
陸修然一聽楚風的話,頓時心下一怒,夾了一個雞翅膀塞進了楚風的碗裡:“閉嘴,吃你的飯!”
江澤鬱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下不爽,眼神都暗了兩分。
姜既白看著兩人的互動,再想到江澤鬱在臥室裡和自己說的話,瞬間扭頭看向了楚風,再心底開始衡量。
長得一般,談吐一般,家室一般,頂多就是有點兒才華。不行,配不上陸修然。
姜既白隨手夾了一筷子小炒牛肉塞進嘴裡,側臉和江澤鬱吐槽:“不行,這人配不上。”
飯桌上的幾人,除了瀾寶還在哼哧哼哧吃著飯,其餘幾人都是滿臉問號看著姜既白。
陸修然給每人的杯子裡都補充了些鮮榨果汁,也是十分不解:“你在說什麼?沒頭沒尾的。”
姜既白看著江澤鬱也是一臉不知所以的樣子,嘖了一聲:“就是你說的和梁家解除婚約的事啊!”
江澤鬱臉色一僵,還沒來得及阻止,姜既白就已經禿嚕禿嚕給透了幹淨。
此時的江澤鬱,只覺得剛剛那個在心底産生想法的自己,簡直是蠢極了。
陸修然聽得這些,臉色並沒有比江澤鬱好上一星半點,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生氣:“不行。這個方案就是不行的。”
姜既白點了點頭:“確實不行。”隨後趕緊改口:“什麼不行!是人不行,方案還是可行的。”
江澤鬱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臉色也是稱不上好看:“方案也不行。就算昭清集團撐得住梁氏的報複,修然也撐不住。”
姜既白想到前幾年的蘇家,只是一夕之間就瘋的瘋傻的傻,張了張嘴,什麼也說出來了。
能說什麼呢?說自己不怕,說有他們在有父母在,陸修然這個弟弟不用操心?
不行。至少,現在的他們不行。
第一次,姜既白直白地認識到實力的差距。也是第一次,忽然明白當年母親暴打自己一頓的心思,原來不止那些。
更何況,不僅僅只有他們這些成年人。若是他們都出了事,瀾寶怎麼辦?
瀾寶才從魔爪下逃出來。
陸修然長出了一口氣,眼眶有些微紅。命運待自己不錯,可以重來一回;可命運,似乎沒有優待自己。
瀾寶對周圍的氣氛很是敏感,看到大家貌似都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緩緩放下了自己的小勺子。
江澤鬱抿了抿唇,打破了沉寂,伸手給瀾寶舀了一勺子豆腐:“無妨,總會有轉機的。畢竟,梁家,現在還不是梁若的梁家。”
陸修然和姜既白頓時都坐直了身體,兩臉震驚地看著江澤鬱,異口同聲:“你瘋了吧?”
江澤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陸修然夾了一筷子魚肉:“別想太多,這些有我,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陸修然看江澤鬱與姜既白眉宇間沒有為難的意思,微微鬆了口氣。若是這條路上只有自己,那就太難了。
“吃飯吃飯,吃飯的時候說這麼沉重的事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