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鬱瞬間把檔案收拾進抽屜裡,拿了鑰匙就去了地庫。
不過十五分鐘,江澤鬱就已經站在了陸修然和姜既白的面前,看著兩只鵪鶉抱著瀾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氣。
江澤鬱伸手把藥膏懟在姜既白的臉上,聽著姜既白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更冷了幾分:“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嗎?”
陸修然聽著姜既白深吸一口氣,微微蹙眉,他還沒有動作,就見懷裡的瀾寶扭頭看向了姜既白。
一時間,三個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等著瀾寶的反應。
瀾寶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仔細地盯著姜既白的臉,忽然就向姜既白伸開了手臂。
姜既白眼神一亮,抱過了自己的免死金牌,在瀾寶的小臉上親了親:“心疼哥哥是不是?哈哈,不疼。”
瀾寶的小手輕輕戳了戳姜既白唇角的青紫,聽著他嘶了一聲,收回了小手。
好厲害,他沒有掉眼淚。
陸修然和江澤鬱對視一眼,眼底都是神奇。
陸修然經歷過一次瀾寶的成長歷史,自然是知道瀾寶會天然對姜既白有好感,但他實在是忍不住嫉妒了,怎麼能有好感到這種地步?!
江澤鬱則是蹙緊了眉頭。瀾寶現在還小,世界觀價值觀都沒有成型,他不太想讓瀾寶親近姜既白。
不是他對姜既白有意見,是實在太有意見了——實在是怕瀾寶長成第二個姜既白。
江澤鬱伸手把瀾寶抱了起來,塞進了陸修然的懷裡:“你帶著瀾寶出去逛逛,我和姜既白聊聊。”
陸修然看了眼瀾寶,又看了眼江澤鬱,應了一聲。
姜既白和瀾寶擺了擺手,看著瀾寶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微微笑了笑。
他癱在了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我們在母嬰店碰見了梁琦。”
江澤鬱的臉更冷淡了兩分,一雙眼睛裡的情緒泛上了幾分冷意:“他做了什麼?”
姜既白嗤笑了一聲,也是心塞。
陸修然不僅僅只是江澤鬱帶大的,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他近幾年少有回家,是因為他反對陸修然與梁家的婚事,覺得梁若並非良配。卻被薑母扇了巴掌,不許他多說。
今日,碰見了梁琦,正在和一個不知道是第幾任的女朋友逛母嬰店,聽著他大放厥詞:“我若哥日後當然是要有孩子的。那個下不了蛋的陸氏公子哥,不過是個玩物,玩玩算了。”
“不是說是有婚約的嗎?”
“切!婚約又怎麼樣,陸家是個什麼東西,陸修然又是什麼玩意,能配得上樑家日後的家主?”
姜既白聽到之後,只是把瀾寶和陸修然推出了母嬰店。
隨後,一拳打在了梁琦的臉上。
江澤鬱一雙眼睛裡染上了些許戾氣:“贏了嗎?”
“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我還能輸?”姜既白輕笑一聲,伸出手指比了個三:“他至少斷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