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瑜勉強笑了笑。
朔聽表情嚴肅,收斂了漫不經心的態度。
“白子瑜證件號:35076981012045,疑似偷竊,現在我以第八十二條法律將你拘留。”
朔聽薄唇往上一勾,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白先生,有什麼事情你還是在警察局中解釋吧!”
朔聽拿出銀色鎖銬往白子瑜手上一套。
白子瑜嘴唇抖動著,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眼神呆滯,腦子嗡嗡嗡的想,身旁的周鳳僵笑著在與朔聽說著什麼,白子瑜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白子瑜只是一個17歲的少年,十七年的人生過得順風順水,在白家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那裡遭遇過這種事情。
過了好幾分鐘,白子瑜才反應過來,臉上維持著的笑容破裂了。
他茍著脊背,眼尾下吊,嘴撇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著的笑容。
“警察叔叔,你真的誤會了,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沒有偷竊!”
最後一聲有點尖利。
白子瑜要哭不哭的坐在地上,哪有剛才舞臺上得意的模樣。
“子瑜,子瑜,沒事,你別擔心,有我在。”
霍初雙手拉起白子瑜,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看向朔聽。
“朔聽,你沒有證據怎麼可以隨便拘留人!”
白子瑜抓著霍初,像是溺水之人抓最後一根稻草。
“霍初!霍初!!”
“你救救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要給我媽打電話,我要給我媽打電話!!”
謝予站在原處,欣賞著自己的得意之作,那張漂亮的面孔上露出來的是涼薄。
這本來就是白家欠‘謝予’的,牢獄之災哪裡比得上‘謝予’被白血病折磨的痛苦呢!
哪裡比得上一條人命呢!
謝予欣賞著白子瑜驚慌失措的表情,看著他痛哭流涕著,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當初的‘謝予’在病房中,可能也祈求著死神垂憐一次自己。
他自己一個人,在病房中忍受著化療的痛苦,要吃很多很多藥,每天都跟病魔做鬥爭,艱難的活著。
他會想爸爸媽媽,晚上也許會蜷縮成一團,用被子矇住頭,然後任由眼淚從眼角流出來,浸濕床單。
白子瑜一點都不無辜,如果他沒有起貪心,沒有拿鋼琴,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最無辜的人應該是‘謝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