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帶著謝予上了二樓,徑直走向了走廊盡頭的一家包廂:“就在這裡了,還需要什麼服務,只管叫我就行。”
女孩俏皮的眨了眨眼,看著謝予。
“好,謝謝了。”
謝予點頭應道。
看著謝予進去的背影,顧詞心中感慨,果然這家咖啡店多帥哥,來這打工就是對的,每天都能洗洗眼睛,她哼著歌,步伐輕快的走下樓梯。
謝予剛走入包廂,就看到了一位身著灰色西裝的帥哥,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刷著手機,看到他來,帥哥愣了下,旋即道:“你好。”
“你好。”
謝予能明顯感受到這位律師看到自己的目光中含著驚訝,他沒有說話,拿起杯子喝了點水,潤了下有些幹澀的唇。
謝予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與張蘭亭見過一面,就在父母的葬禮上。
那時張蘭亭還感嘆道,這孩子性格有些懦弱,還有點內向,沒有了父母的庇護,日後的日子恐怕很難過。
但今天,張蘭亭銳利的雙眼細細打量著謝予,眼前的人坐姿端正,舉手抬足之間都帶著一絲貴氣和隨意,並沒有任何拘束之感,自信由內而出,跟當初的那個少年郎大相徑庭。
短短幾個月,人真的能發生著大的變化嗎?還是說之前的表現都是偽裝。
感受到張蘭亭的打量,還有剛進門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訝,謝予敏銳的察覺到,這人之前應該與原主見過。
謝予不動聲色的喝著水,沒有說話。
靜謐在空氣中進一步擴散,兩人面對著面坐著,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張蘭亭先敗下陣來。
“好長時間沒見,沒想到小予的變化這麼大,今日一見,令我心中驚詫,差點都認不出這是小予了,謝總看見了,也能放心許多。”
張蘭亭笑著觀察著謝予的神色。
“張律師說的哪裡的話,人都是會變的,再說,我都快成年了,也應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謝予淺笑,話中意有所指。
早上他將別墅的每間房間都逛了一遍,在一樓的一間房間發現了原主父母的舊物,一些手稿,書籍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看起來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價值的東西,而他很不巧的從這些東西中發現了一份股權轉讓書,這份股權轉讓書隱藏得十分隱秘。
如果不是謝予細心,那他就可能錯過這份檔案。
這份股權轉讓書是原主母親留給原主的,是要原主十八歲的時候才能繼承股份。
這讓謝予想到一個問題,原主還可能有其他的遺産,不只有別墅,比如還有公司股份或者是公司,但東西也極有可能在白家的手中。
張蘭亭自然也聽出了謝予的話外之音,看著那雙沉沉的黑眸,他笑了下:“謝小姐雖然是個beta,但是卻比一些apha還要優秀,胸襟膽量是任何apha比不上的。”
“謝小姐白手起家,她眼光毒辣,擅長投資,所投的一些産業如今發展蒸蒸日上,只是可惜天妒英才!”
張蘭亭說到這裡,眼神黯淡了幾分,語氣中含可惜之意,很真情實感。
“謝總出事時,你還沒有成年,其股東權利只能由法定代理人代理實行。”
張蘭亭停頓了下,語速稍微加快。
“霍先生喜歡收藏古董字畫,珠寶,這些東西現在都鎖在銀行,等你十八歲後,就可以繼承了。”
從張蘭亭的話中,謝予能微妙地察覺到,張蘭亭對謝總和霍先生的態度不同,看起來,張蘭亭好像是他母親的人。
“白家是怎麼回事?”
謝予問道。
他心中有一些疑問,他原先以為白家是母親那邊的親戚,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白家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張蘭亭面色平淡:“謝總之前姓白,後來改了姓,跟白家斷了關系。”
謝予還想問一下,父親那邊的親人,但是他沒有原身的記憶,害怕露餡,謝予只能放棄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