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態度愈發冷淡,不給楚晚如開口的機會,直接跟身後的唐澤說:“走吧。”
“好。”唐澤應聲,推著輪椅,繞開了楚晚如,離開的動作迅速。
顯然,他也不願自家爺又陷入流言蜚語之中,對方現在有了婚約在身。
楚晚如不避嫌,自家爺可不行!
外麵多少人想找爺的麻煩,他又不是不知道!
楚晚如隻能杵在原地,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再追上去了。
薄司寒的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楚晚如的臉上。
她臉色有點蒼白,緊緊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內心一陣鈍痛,手掌攥很緊,顯得骨節泛白。
憑什麼這麼多年,隻有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為什麼一點都不肯心軟?
二十多年的感情,是塊石頭都要捂熱了吧!
到頭來,卻隻換來一句自重?
楚晚如覺得渾身冰冷,像置身於冰窖,她目光漸漸變得呆滯,那些不甘與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
既然她得不到薄司寒,陸驚語那個賤人也休想得到啊……
楚晚如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像是早期種下的種子,倏然發芽,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
要不是陸驚語。
今天,她就是坐在薄司寒身邊!很快就能成為薄家少夫人!
而不是嫁給什麼薄南軒!
“晚如,我來了,送你回家。”薄南軒的聲音恰好在她身後響起。
楚晚如沒有動作,隻是慢慢鬆開攥緊的手指,聲音極輕地回答:“好啊。”
彷彿在堅定內心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