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決定聽聶慎遠的,把無關緊要的人直接無視。
結果等到兩人關了燈躺在床上,她又後知後覺覺得不平衡起來。
“聶老師,我把那條評論自己刪除,又把肖琳拉黑了,她會不會更覺得是我心虛了呢?”
聶慎遠淡定地搖頭:“直接眼不見為淨不好麼?償”
蘇恩的小情緒又犯了,“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讓她誤會我是真的在倒貼你嘛……你最近的表現明明是一個合格的老公,我姑父的手術都是你在前前後後安排。”
聶慎遠大手攬過她肩膀,眼底多了一份溫煦。
他的小妻子雖然嘴上不肯承認,實際上一直在很努力地學,很努力地想要跟上他的腳步。
很多時候,她就像一個調皮頑劣,還喜歡壞事的小孩。古靈精怪,也膽大妄為,一旦做壞事被他發現了,立馬就能賣乖求饒。
她有她自作聰明的戰術,他也有他毫無原則的妥協。
握了握掌心裡小女人纖細的肩膀,他口吻依舊清淡:“蘇恩,你這樣就很好,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真的嗎?”蘇恩咬了他的手背一下,抿著唇,不好意思地哼哼唧唧一陣。
扭回頭去看,發覺那人也正看著她。
床頭燈朦朧的燈光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卻又有著另一種罕見的柔軟。
蘇恩趴在他胸口,眼睛眨巴眨巴:“噯,聶老師,其實我有時候很笨,很不懂事,還有點跋扈任性,你喜歡我什麼呀?”
聶慎遠輕咳兩聲,直接閉上眼睛,表示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蘇恩卻知道每次只要她把這人哄高興了,他就特別好說話。趕緊摟住他脖子狠狠親了幾下,才循循善誘地說:“聶老師,我可以提個意見嗎?”
聶慎遠點頭。
蘇恩拿手指戳著他胸口,笑得鬼鬼的:“以後如果你喜歡我,關心我,心疼我,以後請記得請用語言來表達。我是聰明呀,可不是時時刻刻都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時刻都能猜到你在想什麼,對不對?”
見男人無語地皺了眉頭,就又抱緊了他:“我說的都是真心的,你必須鄭重考慮哦。”
她一番理論狡辯有理,聶慎遠一時竟無言以對,心頭一股衝動,直接乾脆利落按住她後腦勺,把她喋喋不休的嘴唇封住。
蘇恩被他突如其來的吻親得縮起脖子,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縮。
男人的吻由淺及深,愈來愈激烈,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撲面而來都是男性荷爾蒙氣息,蘇恩抱著他的雙手想推開他,但又似乎並不想。
彼此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起,愈來愈凌亂。
聶慎遠嘴唇稍稍鬆開懷裡的小女人,吻一吻她的嘴角,她的眼睛,最後落到她眼角的小痣。
又親吻她的臉頰,她的脖子,最後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挑。
一股陌生的顫粟感從脊椎處升起,蘇恩的手一下子抖得不像樣子,唯能緊緊攀住住他堅實的臂膀。
聶慎遠拉開一小段距離,垂眸打量身下的小女人。
蘇恩紅著臉躲開他漸深的視線。
燈光下,她一張臉紅成了蘋果,黑眼睛裡水汪汪的,倒影著他的臉。
他薄唇勾起,啞聲問:“起反應了?”
蘇恩惱羞成怒地掐了他一下,以示無聲的抗議。
接下來一發不可收拾,除了不能做的事,所有能做的都被他們做完了。
看著懷裡很快軟成一灘水,眼裡水汪汪,嘴唇嬌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小妻子。他無可奈何地想:自己的自制力最近被磨練得是越來越強大了,憑著這份自制力和意志,以後還有什麼事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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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蘇恩姑父的術後恢復不錯,只等接下來兩個療程差不多,就可以出院回溫市療養了。
蘇恩結束了在神外科的實習,即將轉去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