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鬼眼老先生
孫遠端擺擺手，說到，“這個人更隨意，願意說的，能把人的祖輩三代說個乾淨，不願意說的，嘴就像縫上的一樣，不會透露半個字。”
孫遠端說完之後，臉上還頗有些擔心，“你說，萬一我們去，他不說怎麼辦？”
李成搖搖頭，“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你想想，要是隨便一個人去，他都會說，那我們去找他問這個，以後他豈不是也會說出來，所以，這個人最起碼能把住自己的嘴。”
孫遠端聽完之後點點頭，“還真是這個道理。”
在鬼眼看來，這應該是原則。
“聽說他知道的，遠不止這些，上至百年前的皇家秘史，下至販夫走卒，往來白丁，還有風水法器，古籍盛典，傳聞中的他知識淵博，滔滔不斷，同時也有人說他堅如磐石，冷如冰霜。”
李成清楚，凡是傳說中的人，大多都是高人，只有少數幾個，搞的是坑蒙拐騙，但願這個鬼眼，是第一種。
兩人談話之間，就到了鬼市開市之時。
“他在哪兒？”李成問孫遠端。
“我也是聽聞，沒有具體見過他，不過，我們可以問問。”
孫遠端說到，一邊說一邊走到了鬼市的一個攤主面前，“打聽個人，誠心做買賣的，鬼眼老先生。”
說罷，孫遠端將放了一沓鈔票在那攤主的木盒中，燈下黑，兩人誰也看不見誰。
黑暗中，那攤主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右邊的方向。
孫遠端看了看，冷笑一聲，說到，“兩眼一抹黑。”
屆時，攤主開口，“我只指人，至於鬼眼老先生會不會開口，與我無關。”
孫遠端點頭，“規矩。”
攤主開口，“兩眼一抹黑，河邊燈處低。”
孫遠端點點頭，這才離開，走到李成身邊。
“是右邊嗎？你們這又是什麼規矩。”李成站在一旁，沒太看明白。
“不是，我西邊的河邊，而且在下游。”孫遠端極為肯定的說到。
李成狐疑。
“在這做生意的，仇家也不少，總不能害了別人，而兩眼一抹黑的一眼，就是不看人，只求買賣，成不成？這責任與指路人無關。”
孫遠端在鬼市混了一段時間之後，把鬼市的規矩算是弄清楚了一點。
“真講究，有規矩，我就喜歡這樣的。”李成誇獎一句。
與其說是規矩，不如說是原則，凡是涉及到這兩個字，做起事來總會有個底線，日後東窗事發或者仇家尋仇，也不至於被賣的太慘。
“到了，就是這兒。”
孫遠端說到，兩人穿過熱鬧的市場區，來到西邊的河流處，西邊人少，此時，河水的聲音在耳邊穿過。
李成望了一眼，似乎什麼都看不到。
“他說在河流低處，其實就是在下游的意思，在走兩步就到了。”
李成跟著孫遠端，走到了河流的下游，走近才發現，這裡有燈光，暗暗的，過去之後，一個方形木屋，在整個鬼市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就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