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男朋友嗎？”夏薇將視線轉移到申如煜身上，笑著說道，“你的男朋友知道那些事嗎？”
她居然因為這種人而封閉了自我。
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愚蠢。
“你的性格真的一點都沒變。”洛素妍冷冷地說道，“還是那麼惡劣、無聊、幼稚，智商沒怎麼長，個子倒是長了。”
攻擊力真強。
申如煜看著洛素妍，她真的變強大了，目光再也不是那種悲傷又孤獨的目光了。
“你……”夏薇沒想到洛素妍這麼會說，愣了一愣，隨即揚起嘴角，“挺會說嘛。”
“拜你所賜。”洛素妍回到岸上，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然後走向夏薇。
雖然矮人一等，她的存在感卻能碾壓對方。
“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跳下去？”夏薇被洛素妍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後退幾步，與對方拉開一段距離，“你該不會還是那麼天真吧？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真正的友誼？”
“我確實蠢透了。”洛素妍勾起嘴角，笑容帶著幾分自嘲。
“你終於發現了嗎？”夏薇像是找回遺失的武器一樣，自信滿滿地向洛素妍走去，“跳下去的你真的是笨死了。”
“不。”洛素妍平靜地與她對視，淡淡地說道，“因為愚蠢的你們而自我封閉的我蠢透了。”
她的世界原本一片漆黑，若不是申如煜，若不是江汐冉和顧賢人，她是絕對不會體會到現在的快樂，這才是所謂的真正的朋友，
“我之所以跳下去，是因為——”洛素妍頓了一頓，臉上依舊平靜，像是在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一樣，“那個人是我第一個朋友。”
在那間學校裡，大家都是有目的性地接近她，只有那個人是不一樣的，她不會對自己百依百順，不會對自己卑躬屈膝，那個人和她是平等的關係。
“雖然時間很短，但我確實在那個人身上得到短暫的快樂。”洛素妍握緊拳頭，然後又鬆開，“輕易相信別人的我也有錯，所以我就跳下去了。”
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一切都十分平靜，明明要更加生氣才對。
“笨蛋果然還是會傳染的。”洛素妍抬起了手，碰上對方的肩膀，然後用力一推，對方毫無準備，砰地一聲落水。
濺起的水花折射著璀璨的光彩，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洛素妍勾起嘴角，難得露出調皮的一面，笑容帶著幾許孩子氣，“這是當時的還擊，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我都不會再輸了。”
申如煜站在水中，目不轉睛地看著洛素妍，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啊啊，終於找回來了……
終於把那個笑容找回來了。
“阿煜，走吧。”洛素妍轉過了身，迅速收拾心情，迴歸平時的撲克臉。
申如煜聞言，立刻反應過來，雙手撐在地面上，用力一跳，便回到岸上。
夏薇站在水中，望著洛素妍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傢伙……”
那傢伙原來是這樣的性格嗎？
申如煜走在洛素妍的身旁，目光停留在她精緻的小臉上，輕聲說道，“報復成功了呢。”
“嗯。”洛素妍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舒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