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賢人插好蠟燭後，燭火輕輕地搖曳著，江汐冉笑著說道，“我們來唱生日歌吧。”
“嗯。”申如煜看了洛素妍一眼，率先唱了起來，“happybirthdayto……”
病房裡響起申如煜低沉的歌聲，顧賢人連忙加入，一起唱了起來，兩個不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happybirthdayto……”
已經是最後一句了。
“happybirthdayto。“洛素妍輕聲地唱了出來。
一曲完畢，江汐冉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在胸前，輕聲說道，“希望大家都能健康、快樂。”
說完，她睜眼雙眼，把燭火吹滅，笑著說道，“我們來吃蛋糕吧。”
這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過生日。
“第一刀蛋糕由壽星萊切吧。”顧賢人將蛋糕刀遞給江汐冉，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低聲說道。
“嗯。”江汐冉接過蛋糕刀，“第一塊蛋糕給病人好了。”
分完了蛋糕，江汐冉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說道，“對了，我跟你們說一件事。”
“什麼事？”申如煜挑了挑眉，不感興趣地問道。
“我們班又有新同學了。”江汐冉笑著說道，“明天轉學過來。”
“哦。”申如煜拖長尾音，還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是嗎？”
“嗯。”洛素妍也同樣對此不感興趣。
“對了，阿煜，你什麼時候出院？”顧賢人見他們對轉學生毫無興趣，趁氣氛冷卻之前，趕緊轉移話題，“你不回來學校的話，洛素妍也不會上學。”
“嗯……”申如煜摸了摸耳朵，思索片刻，語氣堅決，表情認真，“那就今晚出院好了。”
“蛤？”顧賢人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好友，“這麼隨便真的好嗎？”
“反正我已經沒事了，躺在這裡也是浪費醫院資源。”申如煜擺了擺手，一臉無謂地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
洛素妍吃著蛋糕，目光時不時瞟向申如煜。
萬一他又忽然倒下了，她該怎麼辦？
“怎麼了？”申如煜笑了一笑，“我的臉有什麼髒東西嗎？”
“沒。”洛素妍別開視線，清了清嗓子，將紙碟扔進垃圾桶裡，“出院之前，你得諮詢醫生的意見。”
“嗯，好。”申如煜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給父親發了一條訊息，“我今晚可以出院嗎？”
對方回得很快，“如果你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今晚可以出院。”
“他說可以出院。”申如煜將這條訊息展示給三人看，勾著嘴角說道，“我得到醫生的允許，你們放心吧。”
放心不下。
這四個字在她的腦海裡盤旋不斷。
天黑之前，洛素妍便已回到了家，她坐在電腦前，卻沒有打遊戲的心思，自己操控的角色已經被敵人擊斃，螢幕無情地彈出已陣亡這三個字。
“shit。”她抓了抓頭髮，將電腦直接關掉，起身走向大床。
為什麼她要如此焦躁不安？
洛素妍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子裡全是關於申如煜的事情，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會死，胸口就會很痛，就像現在一樣。
原來喜歡一個人，不僅僅只有甜蜜的心情，還會如此的苦澀。
——
“早。”申如煜趴在桌上，看著洛素妍放下揹包，嘴角微微揚起，笑著說道，“感覺好懷念。”
“什麼？”洛素妍掛好揹包，轉過臉，望向少年，對上他深邃的目光，“你懷念什麼？”
“秘密。”申如煜笑了一笑，坐直了身，目光沒離開過洛素妍，“我們今天會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