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每星期二和四去食堂吃飯吧。”申如煜揉了揉洛素妍的頭髮，笑著說道，“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累倒而已。”洛素妍移開視線，稍微有些不自然地問道，“巴士什麼時候才到？不是說三分鐘後到嗎？”
“嗯。”申如煜摸了摸耳鑽，笑著說道，“應該快到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巴士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申如煜對洛素妍說道，“到了，我們上車吧。”
“嗯。”洛素妍眨了眨眼，巴士裡的人非常多，有點被嚇到了，“我們要坐的是這一輛？”
“走吧。”申如煜拉起洛素妍的手，從前門上了巴士，掏出了零錢，對司機說道，“兩個人。”
“嗯。”司機點了點頭，看著申如煜把兩人的車費投進箱子裡，才收回目光，準備發動車子。
申如煜輕而易舉抓到吊環，洛素妍踮起腳尖，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碰不到吊環。
“抓著我吧。”申如煜清了清嗓子，努力將湧上來的笑意咽回肚子裡。
“好笑嗎？”洛素妍覺得自己的臉很燙，就像著火了一樣，“不、不用……”
話未說完，車子突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洛素妍撲進申如煜的懷裡，鼻子撞上他堅實的胸膛，痛死了。
“都說抓著我了。”申如煜摸了摸發燙的耳朵，試圖讓它降溫，“巴士不同於地鐵，不抓著的話，很容易跌倒。”
“嗯。”洛素妍後退一步，離開申如煜溫暖的懷抱，攥著他的衣服，白皙的臉蛋透著淡淡的紅，語氣一如既往的漠然，“知道了。”
車子到達下一個巴士站，不少人上了車，原本擁擠的空間變得密不透風，空氣中飄著難聞的汗味，讓有些缺氧的洛素妍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後背還挨著一個陌生人，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糟糕透頂。
“不舒服嗎？”申如煜皺了皺眉，擔憂地問道。
“嗯。”洛素妍沒有否認，點下了頭，“呼吸不上來，有點頭暈。”
“果然不該坐巴士的啊。”申如煜將洛素妍擁入懷裡，低沉的聲音帶著無奈、歉意，“靠著我吧，這樣會比較好一點。”
熟悉又好聞的味道撲鼻而來，洛素妍靜靜地靠著申如煜的胸膛，那種噁心到想吐的感覺漸漸消失。
“再忍耐一下吧。”申如煜低聲說道，“很快就到了。”
“嗯。”洛素妍輕輕地點了點頭。
“還是很不舒服嗎？”申如煜拍著她的背，柔聲問道。
“好很多了。”洛素妍答道。
“那就好。”申如煜鬆了一口氣，“以後你不用這麼顧慮我的心情。”
這是什麼意思？
洛素妍覺得胸口一陣刺痛，鬆開了緊攥著他衣服的手，“很麻煩嗎？”
“什麼？”申如煜沒聽清楚。
“嗯。”洛素妍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會的。”
巴士終於到站，申如煜摟著洛素妍的肩，護著她往後門走去，“不好意思，請讓一讓，我們要下車。”
好不容易穿過人牆，兩人終於下了車，洛素妍呼吸到新鮮空氣，立即活了過來。
“先休息一下吧。”申如煜拉起洛素妍的手，往噴水池旁的長椅走去，“坐吧。”
“嗯。”洛素妍坐到了椅子上。
“我去買水。”申如煜揉了揉洛素妍的頭髮，輕聲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