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什麼的，果然很麻煩。
洛素妍如此想道。
放學後，申如煜一邊收拾著書包，一邊問道，“你放學有時間嗎？”
“怎麼？”洛素妍將書包抱在懷裡，淡淡地問道。
“林凜快過生日了，我想給她買生日禮物，你能陪我去挑禮物嗎？”申如煜抓了抓短髮，苦惱地說道，“女生喜歡的東西，我完全搞不懂啊。”
……
……
……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洛素妍點了點頭，“嗯。”
“太好了。”申如煜拍了拍胸口，如釋重負，“我還以為你要拒絕我呢。”
“走吧。”洛素妍站了起來，往課室門口走去。
“嗯。”申如煜很快追了過去，走在她的左側，“對了，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十二月二十二號。”洛素妍答道。
“那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申如煜十分驚訝地望著對方，語氣染上了一絲責怪、無奈，“你怎麼不跟我們說？”
“沒有必要。”洛素妍平靜地說道。
申如煜：“……”還真有她的風格。
“你的生日呢？”洛素妍盯著地上的影子，輕聲問道。
“七月二十八。”申如煜笑了一笑，“說起來，我們出生的季節截然相反呢，你是冬天出生的，我是夏天出生的。”
“嗯。”洛素妍冷漠地應道。
“今年的生日，我會好好……”申如煜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你不用聯絡司機嗎？”
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已經聯絡了。”洛素妍雙手插在兜裡，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嗎？”申如煜抓了抓頭髮，笑著說道，“我怎麼沒見你拿出手機過？”
“你很奇怪。”洛素妍踩著申如煜的影子，“明明很想運動，卻說討厭；明明很想戀愛，卻說麻煩；明明很想一起過生日，卻……”她抬起了眸，對上他略帶悲傷的視線，苦澀湧上了喉嚨，無法發出聲音來。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她卻清楚地聽到一句話——
別說了。
別再說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