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閉目坐在那裡,眾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有心想交流一下,表示參與辦案了,可什麼也問不出來。
最先趕到的是兩個法醫,他們推著一個手術車,上面是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眾人略微有些緊張,再次看向葉真,發現他依舊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
顧正卻從容對兩個法醫說:“沒有別人碰過這具屍體,對不對?”
“不,趙榮臣的父母來看過一次。”法醫孫國棟說。
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精幹,但此時卻目光中卻透著迷茫,目光掃過葉真,不知道這是哪路神仙,居然坐在首位。
顧正皺眉道:“案子沒破,怎麼能允許家屬碰屍體呢?”
孫國棟無奈地說:“支隊長,這事是我能管的嗎?我特麼就是一個法醫啊。”
這些糙漢子,說話都直來直去,尤其跟顧正這樣正直的人,更沒有顧忌。
顧正卻敏銳地察覺這裡的關鍵,厲聲問:“誰允許的?”
“我。”說話的是謝崢嶸。
顧正轉向謝崢嶸,冷笑道:“你果然有問題。”
謝崢嶸更加冷笑,“我有問題你查啊。就算違規一次,又是什麼大錯?畢竟趙勝利是我們警方的人,看看自己兒子怎麼了?”
其他七人也覺得顧正小題大做,畢竟都是自己人,人家死了兒子看看也不行?
顧正凝視了謝崢嶸一會兒,轉向孫國棟:“當時你在場嗎?”
“我和周斌都在場。”孫國棟點頭。
“好,你模仿趙勝利,小周模仿吳美慧,重現當時的場景,具體怎麼碰的屍體,一定要精確!開始吧。”顧正陰著臉說。
孫國棟問:“要掀開嗎?”
“露出頭就可以。”說話的卻是葉真。
顧正立刻親自掀開白布,露出一張年輕而蒼白的臉。
因為會議室溫度高,能看出臉部還冒著氤氳寒氣。
顧正示意開始。
孫國棟和周斌心中驚悚,這個閉著眼睛的人說一不二啊。
兩人當即分開左右站著,都對著頭部,然後周斌模仿著吳美慧,一臉痛苦的表情,說了一句:“她當時哭了,抱歉,我哭不出來。”
眾人頓時失笑,唯有謝崢嶸沒笑。
葉真倒是很佩服周斌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