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對。”
“下面開始提問。第一個問題，你是否預料到會遭受襲擊？”
夢蓮沉默了一下，遺憾地道：“我只預料到有人會襲擊，但沒料到大貨車是故意的，否則他們沒有機會。我會第一時間殺掉那兩個人，而不是隻殺一個司機，結果給了第二個可乘之機，再殺已經碾壓上
來了。”
兩個審訊員臉色一白，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人，不但毫不推卸，坦然承認殺人，而且如此平靜的說自己殺晚了，應該早殺。
“那你預料中的襲擊是什麼樣子的？”
夢蓮茫然了一下，說：“我不知道。哥哥得罪的人很多，但都不敢對他下手，那就肯定不會放過我們。至於怎麼襲擊，我沒想過，沒必要。”
“沒必要？”
“沒必要。能殺得了我的人，就直接去找哥哥了。”
兩個審訊員一窒，這特麼太牛逼了，知道有人要襲擊，都沒必要想。
“下面請你描述一下事情發生的詳細經過。”
夢蓮當即說了一遍，很詳細。
“你根據什麼認定，後面四個人是大貨車的同夥？”郭偉忠終於問了一個關鍵問題。“既然是蓄意殺人，肯定有失敗之後的補救手段，所以我認為這四人是來補刀的。而且他們是提前潛伏在那裡，身手敏捷不是一般人，對大貨車故意殺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最關鍵的是，在大貨車停下之後，也沒有先去抓捕兇手，反倒先衝我來，這不合情理。他們根據什麼斷定，大貨車上只有兩個人？所以，我只能認為，他們瞭解大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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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夥的，就是來殺我們的。”
兩個審訊員愣住了，夢蓮看起來天真無邪，什麼事情都隨心所欲，不加思考，怎麼會說出這種邏輯縝密的理由來？
雖然這個理由站不住腳，無法證明四人和大貨車是一夥的。
但卻可以證明夢蓮誤判了，沒有故意殺警員的意思。
郭偉忠沉吟了一下，道：“按照當時的情況，大貨車上兩個人都已經死亡，視線之內沒有第三個人，他們選擇先檢視卡宴的情況是對的。
最關鍵的是，你殺了兩個大貨車司機，他們覺得你更危險，雖然你是受害者，但你是殺人嫌疑人也是事實，所以，他們先控制你，沒有任何錯誤。”
夢蓮平靜地說：“我認罪伏法。”
郭偉忠頓時尷尬了一下，有點欺負人的感覺，在那種被壓在大貨車底下的情況下，神經都繃緊到極點，過激反應很正常，哪有時間做出這麼精確的判斷？
但夢蓮就是不辯解，我就認罪伏法，態度極好。
這時耳邊傳來畢琛的提示，他立刻問道：“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哥哥教的。”
“那你哥哥是跟誰學的？”
“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夢蓮奇怪地問。
“這不合情理吧，你哥哥教你功夫，你都不問是跟誰學的？”
夢蓮的表情露出不屑：
“我到現在不知道哥哥跟誰學的畫畫，跟誰學的醫術，你是不是奇怪死了？我真為你悲哀，你的心中沾滿了利益的塵埃，在你眼中，沒有一個人值得絕對信任！我和你不一樣，哥哥不說的事情我從來不問，哥哥不讓做的事情我從來不做。我不會讓哥哥感到絲毫為難。他讓我認罪伏法，我就認罪伏法，一直到死，都不會問，這就
是信任，你懂嗎？”郭偉忠臉色由白轉青，半天才恢復正常，居然被犯罪嫌疑人教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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