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蒙特的森林,是世界上最美的森林。
無論是夏天的綠,秋天的紅葉,還是冬天的皚皚白雪。
甚至冬季更美一些,每一株掛滿積雪的樹,都像是聖誕樹一般優雅孤傲。
蕭山的身形快如颶風,衝入一片林中空地。
然後瞬間靜止。
身形如標槍一般挺直,眼中帶著驚訝。
前方空無一人,只是樹枝上蹲著一隻白色貓頭鷹。
這隻貓頭鷹,似乎已經和白雪融為一體,就要變成雪雕。
它的體長只有五十公分,在貓頭鷹中已經算巨型,如果翼展伸開,將超過一米二。
但讓蕭山凜然的,是這隻貓頭鷹的眼睛。
要知道,貓頭鷹的眼睛是圓柱形的,所以我們永遠不可能看到一隻貓頭鷹的眼珠轉動——它只會轉頭。
但這隻貓頭鷹的眼睛,卻在轉!
而且眼眸的中心,凝聚著漩渦一般的恐怖能量。
這是一雙人眼?
那臉部羽毛覆蓋下,難道是人的臉?
“小子,你能察覺我的跟蹤,真不簡單。”貓頭鷹忽然說話了,目光幽幽,如九天主宰,威凌傲慢。
“我該怎麼稱呼您?”蕭山先禮後兵,畢竟實力相差太遠,能勸它自殺最好。
“喀秋莎。”貓頭鷹再度發聲。
“喀秋莎,你為什麼要殺我?”蕭山又問。
“因為你殺了基米爾,就是愛敦閣那個人。”貓頭鷹喀秋莎說。
“你怎麼斷定是我殺的?”蕭山皺眉問,他很想知道漏洞在哪。“換成別人就真被你矇混了。但可惜,來的是我。我憑藉的是氣味追蹤,你只要還在這地球上,不管你換了什麼名字,變了什麼容貌,我都一定可以找到你。”喀秋莎的聲
音微微有些得意。
蕭山慶幸自己出手及時,否則讓喀秋莎彙報上去,自己的保命底牌就暴露了。
同時暗自猜測,這貓頭鷹太需要交流了,它原來一定是關在一個和人蛇差不多的地方。“我說喀秋莎,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生活?其實你不必殺我,至少不必急著殺我,我們完全可以像好朋友一樣,每天一起聊聊天,說說過往,唱唱歌,聽聽音樂,對了,我
給你唱首歌怎麼樣?”
喀秋莎沉默了。
蕭山都為她的耐心感覺驚奇,這得多寂寞,才能聽得下去?
“好,你唱吧,唱的不好我隨時會殺你。”喀秋莎居高臨下的口氣說。
“ok。”蕭山從容拿起號角,喇叭口衝著樹,先吹了一個曲調,然後開口唱道: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蕭山對音樂的深度理解,再加上真元的精準控制,以前無法表現的高難度技巧,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說原來他只是專業歌手的演唱水平,那現在已經超越了一切天皇巨星,達到無人能及的高度。
喀秋莎聽得呆滯震撼,眼前彷彿隨著蕭山的歌聲,再現了那副畫面。
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