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現代而又古老的都市,和紐約相比多了些皇室的奢華,和巴黎相比少了些浪漫的情調。泰晤士河穿越城市,把倫噸分為南、北兩區,河邊築起半人高的護牆,遊人可以靠著護牆飽覽泰晤士河風情,河步行道的休閒座椅都壘起了臺階,高高在上,坐在椅子上
仍能一覽江景。
雄奇的大英博物館,羅馬式的樑柱,完全古典與現代的完美結合。依著自己個性設計的私人住宅,有的會在屋頂上樹起一座大鐘,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行人;有的會在陽臺上高掛著一個卡通形象,誇張、可笑,給行人一個欣喜、一
個幽默。一條通道上,垃圾車隆隆進場,長髮歌手站在垃圾車上演唱,伴奏的是一個打擊樂隊,這些神奇的樂手們把生活中的各種物品打出節奏,交織著各種車輛的引擎聲,又夾
雜著喇叭和汽笛聲。公交車都是紅色雙層車,觀光似乎是比出行更重要的目的;計程車都是老款的黑色方頭車,恍惚還是幾十年前的老爺車;高大威武的皇家馬隊、騎警讓人眼睛一亮,十字
路口竟樹了馬隊通行的專用紅綠燈,馬蹄得得,令行禁止。
街頭的畫家,安詳地揮動手中的筆,泰晤士河被加上厚重的鉛灰色,天空因大霧瀰漫而變得冰冷而陰霾。
就這麼不經意地,蕭山忽然看到了那個黑色大衣。
他也抬頭望著直升機,泛著寒光的黑眸裡,凜冽桀驁的眼神,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漠視蒼生的殺伐鋒芒。
蕭山收回了目光,看向妹妹。
妹妹的臉頰依舊安詳,彷彿只是睡去。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妹妹冰冷的唇,他知道這是妹妹想要的,是她的初吻。
他忍住了眼中的淚水,妹妹的命運終究沒有改變,前世是死,今生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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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有些頹唐,重生一次,改變的只是浪花,而潮汐依舊。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否也是如此。
或許就在今天,或許更晚一些。
……
直升機降落在停機坪。
蕭山放出了感知,卻只覆蓋周圍百米。
他抱著妹妹跳下飛機,和芒果直接上了三樓露臺。
茵馨和鐵虎依舊等在那裡,看到白梅的一瞬間,兩人都臉色一白。
“妹子沒事吧?”茵馨已經不敢檢視,只是滿眼期待地看著蕭山。
蕭山微微搖頭,感嘆道:“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墳墓,用來埋葬所愛的人的。”
茵馨瞬間淚落如雨,她終於走到近前,接過了白梅,轉身向房間走去。
鐵虎卻凜然問:“江哥,仇報了嗎?”
“仇人馬上就來,你進去保護茵馨。”蕭山淡淡地吩咐。
鐵虎遲疑了一下,還是覺得保護茵馨重要,便轉身進去了。
蕭山又對芒果道:“你進去保護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