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洛佩斯和安娜已經離去。
他們得到了蕭山叮囑,不會洩露一個字。
教官和青龍,依舊站在石門前,等候那渺茫的希望。
教官望的久了,慢慢產生了幻象,彷彿安然正從石門走出來,隨口說了一句:“我回來了。那邊沒什麼好玩的,大米要兩元一斤,太貴。”青龍望的久了,漸漸產生了錯覺,好像自己穿越了石門,來到了安然的星球。那個世界很大,只有他們兩個人。鮮花都懸浮在空中,腳下踩著海浪。行走即是舞蹈,優美
每一秒。快樂像銀河裡的水,滔滔無盡……
蕭山卻站在石頭山頂,把石門踩在腳下。
他目光如痴,望著深邃的星空,猜測哪一個才是安然的家鄉。
相識安然的一幕幕,兩世的記憶重疊在一起,如幻燈一幀幀閃過。
重逢的笑,溫柔的擁抱,滾燙的紅唇,錦被裡的瘋狂,都變成了離別的傷。
“不管你在哪裡,我一定要找到你!”
“要麼死在找你的路上。”
“要麼找到你!”
“等我!”
蕭山對著星空發下誓言。
一直站到天亮,星星早已經看不見,他卻一動不動。
教官和青龍卻已經到了他的背後。
“我們走吧。”蕭山淡淡地說。
教官目無表情地道:“我留下等安然,我相信她會回來。”
“那你小心。”蕭山沒有勉強。
蕭山上了直升機,青龍開著直奔機場。
然後在機場轉機,上了飛往裡約的班機。
意外的是,蕭山剛坐下,就發現走過來一個美女,一臉微笑,正是安娜。
蕭山愕然:“你不是昨天剛到家嗎,怎麼又回里約?”
安娜俏皮地說:“我特意陪你,不高興嗎?”
“高興,但我怕你丈夫不高興。”蕭山淡笑。安娜得意地坐下,親暱地向蕭山靠了靠,悄聲說:“忘了告訴你,我回家是看我爸爸,我丈夫在里約。對了,我是秘魯駐巴國使館文化參贊,有外交豁免權哦,你跟我在一
起不吃虧的。”
蕭山哭笑不得,你一個文化參贊,哪來的外交豁免權?
可安娜又補充了一句:“我丈夫是公使。”
“噢。明白了。”
公使當然有外交豁免權,包括公使的家屬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