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砸下,好似交響樂,不同的落點不同的聲音,高低相和,韻律成。
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蕭山依舊站在那裡。
思怡和可欣以為蕭山因為基金的事情心情不好,都沒放在心上,這不是安慰的事情,任誰被人摘走這麼大的桃子,都會心疼個三到五輩子。
若蘭卻知道真正的原因,她知道蕭山根本不在乎兩個基金,他在乎的只是,此時的芒果,是否在風雨中,獨自前行?
若蘭心中酸楚,卻只能強裝笑顏。
思怡若無其事的起身,走向露臺,開啟一道門縫,大聲喊道:
“蕭山,你全身都溼透了,你要幹什麼?”
蕭山沒有回頭,卻回應了一句:“抽屜裡那兩板感冒藥,再不吃就過期了。”
思怡險些栽倒在地,無語地指了指蕭山的後腦勺,忿然關上了門。
若蘭和可欣對望一眼,感覺蕭山的心情,似乎沒那麼糟糕。
思怡卻走回來,挨個翻抽屜,一邊還惡狠狠地問:“感冒藥在哪?”
若蘭哭笑不得地:“他就開個玩笑,你也當真啊。”
思怡一拍腦門,我特麼也是越來越蠢了。
可欣輕咳一聲,道:“你問話的方式就不對,讓他怎麼回答?跟姐姐學學,怎麼哄男人。”
她得意地完,從容走到門口,一咬牙,開啟了門,徑直走了出去,站在蕭山身邊,仰頭望,衣服瞬間溼透,瑟瑟如拔了毛的雞,形象蕩然無存。
若蘭和思怡都跟著,一臉好笑地瞪著眼睛,看著她怎麼哄蕭山。
可欣心中咒罵,怎麼雨這麼大,卻一臉陶醉地嘆道:
“下雨好美啊。”
若蘭噗嗤一笑,思怡差點暈厥,特麼就這水平還裝李清照,換我至少弄個‘雨打梨花深閉門’之類的,那才夠詩意啊。
卻不知道可欣被雨打的憋回去一百多句,只剩下這一句了。
可這一句,卻勾起了蕭山的興趣,他笑:“最美的不是下雨,而是我們一起躲過的屋簷。”
可欣一呆,想起h國的那次旅程,看向蕭山的眼中充滿了柔情,立刻忘記身在何處,為何來淋雨。
思怡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一絲回憶的悵惘,那個雍州之旅,風雨相依,是她和蕭山獨有的記憶。
若蘭卻心中一嘆,他感覺蕭山的必定是芒果,只有他們兩人真正的生死相依過。
四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竟然靜默在雨中,誰都沒注意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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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忽然想起,江良慶推門進來,一掃房間是空的,再一轉頭,都在露臺,裡外站著。
思怡和若蘭苦笑,這下讓江良慶看笑話了。
江良慶卻沒笑,他沒感覺淋雨有什麼可笑,特種部隊在暴雨中拉練是常事,他快速走到門前,敲敲玻璃門:
“蕭總,安然來電,平果跌到歷史最低價636美元,要不要把它收購了?”
若蘭和思怡一陣無力,安然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動輒要收購一個幾十億美元的公司。
蕭山猛然眼睛一亮:“告訴安然,做好打壓平果的準備,然後給雷君打電話,立刻來見我。”
江良慶點頭,迅速走了。
蕭山也沒興趣淋雨了,匆匆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下樓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