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容玉迷迷糊糊應答著,感覺自己半夢半醒,但隱約他也覺察到自己處境不妙。
“這是什麼藥?”李長安問。
“剎那芳華——”容玉呢喃道,“染上這藥,就再也離不開了。”
“那你為什麼要害蘇兒?”李長安皺眉。
“為什麼害?呵呵——這騷蹄子想保住清白,她哪有這資格——”容玉半閉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著,心中忽然有些警醒,“不對,我沒害她。”
這時藥效漸漸弱了下去,他清醒過來怔怔看著李長安:“你是什麼人?”
李長安大概弄明白了他對韓蘇兒的恨意是因妒而生。
其實今日巡視將軍府時,他打聽到韓蘇兒的住處,便有意無意常出沒後院,注意那邊,舉止神態有些怪異的容玉吸引了他注意,便觀其因果,竟發現他身上有死線與韓蘇兒相連。
他沒回答容玉,繼續問道:“你想控制蘇兒,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袁先軍的意思?”
容玉打量著李長安,心中驚疑不定,還沒哪個親衛敢對將軍直呼其名,除非他根本不是將軍的親衛,但他雖對李長安面生,但其實也見過他一兩次,知道他是新來的。
“他和韓蘇看來早就相識,難道他是因此故意接近將軍……”容玉臉上心中訝異想著,連忙移開目光,心中冰冷。
“是——是將軍的意思。”容玉強壓下心神,鎮定道。
“還不肯實話。”李長安冷笑一聲,猛地捂住他口鼻,到他面色漲得通紅,幾乎要休克時,才放開手,撥開戒指機關,輕輕一彈,一縷藥粉順著他呼吸就鑽進鼻腔。
容玉心知自己染上藥癮,但知道跟做到是兩碼事,就算李長安不逼,他也已迫不及待想用藥了,辛辣的味道衝入鼻腔,卻化作一股溫和的熱流貫穿四肢百骸,讓他飄飄欲仙。
“再問你一次,害蘇兒是誰的意思?若有半句假話,這輩子都別想用藥了。”李長安淡淡道。
“是我……憑什麼將軍對她如此憐惜,她本該和我一樣,她該死啊……”容玉胡亂著,
韓蘇兒又敲了容玉一個爆慄,看在李長安還要問話的份上只用兩分力,誰知容玉毫無所覺似的。
“這樣活著,也許死對他來反而是解脫吧。”李長安嘆了一聲。
“死還便宜他了呢。”韓蘇兒咬緊下唇,毫不掩飾對容玉的厭惡。
“你可有辦法讓蘇兒逃出去?”李長安又問容玉。
“逃?呵呵呵,不可能,逃……”容玉
“也罷。”李長安站起身,對容玉附耳道:“我把指環藏到將軍的書房,若想用藥,自己去拿吧。”
“在哪,藥在哪?”容玉猛地扯住李長安衣袖,眼睛裡爆發出貪婪的光彩。
“好找。”李長安一晃手,用須彌芥子術拿出隨身行李的麻繩,打了個活結,淡淡道:“屆時你在書房見到此物,將頭探進去就能找到。”
他一隻手捏住指環,在繩套另一頭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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