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自己割了頭顱送上去吧,也省得人家動手。”都頭呲起白牙,冷笑一聲,他倒沒怎麼擔憂。
他不動聲色向側後方瞥了一眼,那兒停著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車簾垂下,裡面沒有動靜,車邊侍衛垂手而立,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車裡面的就是俊來城郡王。
李長安推開門。
院內一片寂靜,連鳥雀都不願飛來此處,他信步走到院中,似毫無防備,段紅鯉便走在他身邊。
李長安回頭望去,被雨洗過的屋頂連片落葉都沒有,方才的異響也不見來源。
他說:“銀瓶不在了。”
段紅鯉道:“你殺人與她無關,他們也不至於對一婢女下毒手。”
院外的都頭聞言,心中一冷,暗道糟糕,看來埋伏已被識破。這時,院內傳出李長安的聲音:“都出來吧。”
都頭未來得及下令,角落中發出嘣的一聲,一道勁矢飈射向李長安後心,興許是有人過於緊張,誤發射了上弦的弩機,都頭見狀,只得斷喝一聲:“放矢!”
密密麻麻的弩機聲響起,短矢向黑蝗蟲般鋪向院子中央,有的弩矢在半空相撞,發出爆炸般的噼啪聲,李長安將段紅鯉護在身後,執刀在手,刀勢亂披風般,滴水不漏,將箭矢盡數攔下,他的練血境肉身或許不懼尋常人使用的刀劍,但如此近距離面對弩矢也會受傷。
段紅鯉環著他腰,乖巧地沒有動彈,李長安擋了箭後,她才輕聲笑道:“真好。”
李長安低聲道:“昨夜不走,此時如何脫身?”
段紅鯉笑吟吟看著他:“當然是你帶著我逃走。”
李長安一趔趄,好在弩矢沒再射,院門在此時被推開了,一華服中年人出現在門外,錦衣玉帶,威儀不凡,身邊站著一黑衣道人。
中年人面色陰沉:“昨夜郡主府之案可是閣下所為?”
李長安道:“是我做的。”
中年人目露殺機,只是心中隱有忌憚,只是沉聲說:“敢問閣下師從何處?就算是雷州三大宗門中弟子,也不應如此妄為。”
李長安淡淡道:“照你的意思,殺人算不算妄為,還跟宗門出身有關。”
中年人冷聲道:“本王言語已算客氣,你真要一意孤行?”
“我幫你殺了那喝人血的婆娘,你合該感謝我,卻罵我一意孤行。”李長安笑了笑,“也好,兄妹果然一丘之貉,我便不須留手。”
他握住段紅鯉手腕,清喝一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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