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博面色微變,冷冷道:“你是南寧王手下,難道南寧王做好與飛流宗作對的打算了?”
“黃某區區散人,何德何能可以代表南寧王。”黃仲微微一笑,毫不退避,“而且閣下區區疊浪境,又安敢大言不慚代表飛流宗?”
“好,好,那便等我宗中長輩前來,再與爾等計較!”
韓立博面色冰冷,放下狠話,剛收劍,李長安卻來到黃仲身邊。
“黃總管好意長安心領了,但此人自己要討打又何必攔他?”
骨刀在手,傳遞給他莫名的異樣感,那是一種發自深處的癢,產生於骨髓中,血肉內,讓李長安心中躁動,十分不自在。
他凝神尋找,才發現這異樣並非來自於自己體內,而是手中骨刀——這把刀在發癢,亟欲殺人。
李長安心中詫異,難道宋刀的魂魄當真殘存其中?
他取下背後玄鐵大刀,把骨刀背在背後道:“此人不可殺,還望前輩忍一忍,讓我教訓一番便可。”
韓立博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少年也不像犯了失心瘋,難道宋刀魂魄當真還在?那殺星若冷不丁出手,自己這條小命哪還能剩下半點。
黃仲低聲道:“長安少俠,恐怕不穩妥……”
李長安卻已大笑一聲,提刀蠻橫砍了過去,玄鐵大刀厚重寬大,並未開鋒,其勢雄渾無比,韓立博見狀面色一凝,雙手掐動法訣。
李長安運轉白虎七宿,催發地殺訣,大喝一聲:“殺!”
如平地驚雷驟響,身邊零落的碗碟都顫了三顫,韓立博只覺殺氣迎面,恍惚便見一頭身形龐然的白虎撲來,雙手不由一顫,手訣錯亂,道法未能完成不說,還被逆流的真元反噬得胸口發悶,慌亂之下狠狠一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卻見眼前哪有什麼白虎,只有那門板似的大刀砸了過來。
可想而知這刀若砸實了,自己的腦袋說不得便會被砸進胸腔子裡。
韓立博情急之下矮身便躲,李長安大步跟上刀勢不絕,韓立博倉促不能施法,就地向後滾去,李長安便追著一刀刀在地上劈出數個大坑,轟然作響,木屑飛濺,他大笑道:“閣下這招懶驢打滾惟妙惟肖,飛流宗身法絕妙,佩服!”
眾目睽睽之下丟醜,韓立博勃然大怒,耳膜都被氣衝得鼓了起來,雙目發紅,滾到半途便撐身後躍,好不容易站直,便一拔劍割破指尖,怒吼道:“受死!”
“夠了!”
殷的一聲,流光飛出,一柄長劍倏然插入李長安與韓立博當中,韓立博一轉頭,急切道:“師兄何故插手!”
李長安也轉頭望去,望向姒飛臣道:“哦,原來你姒家辦的邀星會還有以多打少的規矩?”
姒飛臣並不理會李長安,對韓立博道:“你已輸了。”
他一招手,流雲劍化作流光鋥的一聲,迴歸鞘中,對李長安冷冷道:“孤來與你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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