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並指如鞭在李長安腰上啪的一抽,李長安腰上有塊肌肉沒用上勁,一受到刺激,頓時鼓脹堅硬如鐵,整個人的架子又穩當一分。
此時他人雖未動,但體內卻蓄著一股勁道,像被壓緊的彈簧,就這麼保持這姿勢,面板開始發紅,卻不怎麼出汗。
白忘機微微點頭,出汗是耗損肉身,李長安出汗少,就是沒有練岔。
兩刻鐘後,李長安的手臂和大腿已經開始顫抖,終於憋不住了勁,鬆了姿勢,一放鬆,便大汗淋漓,渾身酸脹無比。
白忘機道:“過猶不及,打熬筋骨是水磨工夫,一開始進境迅速,待你習慣後就是循序漸進了,如今你已可以算是練力境小成,進入了瓶頸。你想報仇沒錯,但練功夫是急不來的。”
這兩個月,李長安已從白忘機口中得知了關於練武的四個境界,分別是練力、練臟腑、練血、練髓。
短短兩月,他已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變成了擁有三石力氣的練力境小成的高手。
大承國中一石是六十斤,三石便是一百八十斤。若在軍中,能開三石強弓計程車兵已經算得上是精銳。
李長安知道,淮安城武館裡某些學徒練了七八年也只是功夫平平,他之所以進境如此迅速是得益於白忘機的指點,他收起姿勢喘了口氣,“若有前輩半分本事,青虎幫何值一提。”
白忘機搖頭笑了笑,“我知道你想修行,但我卻不能教你。”
李長安不甘心,這一個多月他已知道白忘機是修行人,也曾提過幾次想要修行,但卻都被白忘機拒絕。
“為什麼?”
白忘機微微一笑:“你道修行是好修的麼,調和龍虎、補形候氣,出半點岔子都是萬劫不復,你如今血仇纏身,若懂望氣之人都能在你身上見到血光縈繞,若貿然修行,十成十便會走火入魔。”
這還是白忘機頭回作出解釋,李長安心中恍然,也不再強求,想到昨日的柳半仙,便問道:“白前輩,淮安城裡有個叫柳半仙的能讓符咒無火自燃,難不成也是修行人?”
白忘機冷笑道:“昨日那事我看見了,那人氣海未闢,不知靠什麼辦法修出了一縷真元,哪裡算得上修行人,他是提前在符紙上抹了黃磷,到拿出來時再以一縷真元引動,才讓它燃起。”
李長安道:“原來如此。”
白忘機突然嘆了口氣:“如今的西岐哪還能容得下修行人,那姓柳的多半隻是得到了前人留下的一紙殘篇罷了。他用此法去招搖撞騙是對前人不敬,你有機會便出手懲治一番吧。”
李長安點頭,“不消前輩說,他若再敢惹是生非,我自會教訓他。”
白忘機又道:“說起來,你昨日剛跟別人說幫中會死人,夜裡便把單強殺了,就不怕青虎幫聽說了此事懷疑到你?”
“此事我早有考慮,我從未在他人面前展露武功,而且昨日也沒把話說死。而且我如今已練力小成,就算懷疑到我,也不必太過懼怕。”
李長安沒有說的是,他之所以昨夜便動手,有九成原因都是為了不讓韓老太被那柳半仙所騙。
白忘機悠悠道:“若是他們報官呢?”
李長安笑了笑:“他們惡事做盡,又怎會輕易報官。”
“該如何做,由你自己選擇。”白忘機淡淡道:“我只提醒你一句,若此事驚動了官府,那縣尊祭出淮安城印調動龍氣,就算是修行有成的修行人也無法脫身,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白忘機一拂袖,身形消失不見。
李長安頓在原地,沉默了一會,自語道:“就算被打入死牢又如何,該殺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時,一陣勾人饞蟲的肉香從廚房飄出,在站完樁後,肉也已煮熟了。
李長安隨意擦了擦身子,走到廚房,把肉裝滿了粗瓷大碗,練力氣就得吃肉,不然反而會掏空身子,這兩月他已吃空了家裡大半積蓄也沒半點節省的意思。
一碗肉下肚,渾身頓時暖洋洋的,剛消耗的力氣又補充了回來,而且筋肉更強韌了一分。
李長安舒展身子長長出了口氣,打溼毛巾擦了把臉,便準備背起竹筐出門賣肉。
昨夜雖剛殺了人,但生意還得做,日子也得過,不讓人瞧出破綻來。
這時,門外卻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李長安心道糟糕,難道昨夜殺人留下了什麼證據,這麼快便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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