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青禾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這面移魂古鏡,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見過紀滄海使用,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換句話說,為了吳晨,紀滄海居然動用了移魂古鏡。
紀滄海笑著看向面前的李青禾,一指探出,無形之力旋即從他的眉心湧動而出,李青禾登時渾身酥軟,大腦眩暈,那牢牢抓住吳晨脖頸的右手,也是無力地鬆開。
“師尊。”
吳晨本已氣若游絲,紀滄海再不來,他就要徹底死了,然而,紀滄海終於還是來了。
刷!
那面移魂古鏡得到主人的召喚,重新化作一面金光,鑽入紀滄海的衣袖之中,沒了蹤影。
“李長老,你本該站在山巒上,一會兒宗門試煉之時還要由你們排程,來到這裡是何用意?速速回去。”紀滄海面帶笑意,然而言語之中卻是帶著不容反駁的精神威壓。
“是。”李青禾心中暗恨,卻又無可奈何,紀滄海分明是在護著吳晨,還故意裝糊塗,傻子都能看出來,可他不過是通靈七段,如何能鬥得過一名煉血宗者?因此他只能含恨而退,找機會再殺吳晨。
“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還不趕快輸送靈力,救醒少主,讓他恢復實力?”李青禾看著麾下目瞪口呆的青藤門弟子,喝聲道。
青藤門弟子聞言趕忙俯首行禮,急忙道:“謹遵師命!”
“哼!”李青禾冷哼一聲,像是對麾下弟子不滿,又像是對紀滄海不滿。
天行宮所在的巨大山腹外面,是一處浩大的山中臺地,而在這臺地邊緣,則有著是一個巨大的山巒,其中一個山巒之上,一個老者一頭淺紅色的長髮直達後頸,臉膛赤紅,渾身散發出一股熾熱的靈氣波動,正是地火門門主,玄隱宗十一名長老之一,宋青陽。
“交代給你們的事情都記住了嗎?這個吳晨十分難對付,你們萬萬不可大意!一旦進入天行宮那一處危險的地界,務必將吳晨給我除掉,把他的長劍還有靈戒拿回來,提頭來見老夫!我將重重有賞!”
“謹遵師命!”
山巒之上,十三名地火門弟子單膝跪地,俯首聽命,其中有十名弟子的背後,縫製著一個大字,“炎”;然而那為首的另外三名弟子背後,則是用金絲縫製的圓環,上面則是縫製著一個大字,“焱”!
巨大的山臺之上,有著是一個高聳的山巒,這些山巒的兩翼,分別站著八個長老,兩位堂主,然而最中間的山巒上,始終沒有人影。
“紀堂主,你縱容弟子,恣意重傷青藤門弟子,甚至包庇,看來你絲毫未將宗門的法紀放在眼裡啊。”
開口男子年正三旬,一身黑袍,在他的右肩之處,還穿著一層玄鐵黑狼甲,黑狼眼瞳之中,那森羅的光芒呼之欲出,任何弟子只是看了一眼便心生畏懼,不敢再直視。而這男子,他的臉頰彷彿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天生一副嚴峻冷酷的模樣,但凡眼光不錯的弟子,都能從他的眼瞳之中,發現那若有若無的殘忍之芒。他便是玄隱宗第二強者,煉血二階,百鍊堂堂主,沈家少主,沈浪涯!
紀滄海笑著看向沈浪涯,眯著雙眼開口道:“自己分內之事,當由自己了斷,青藤門和千機堂與你何干?偏要由你一個外人涉足?貌似宗門內的執法並不由你掌管。再者沈師兄說我包庇弟子,純屬子虛烏有,我只不過是前去督促青禾長老恪盡職守,速速歸位,不要耽誤了宗門大事,難道有何不妥?”
“哼!”
沈浪涯眼中那殘忍陰森的目光一閃而過,同樣身為玄隱宗僅有的三位煉血宗強者,他深知面前這男子的可怕之處。在他眼中,紀滄海不但牙尖嘴利,能言善辯,還十分善於偽裝,表面上一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實際上手段和自己不相上下。最讓他忌憚的,是紀滄海的實力,還有那不知有多厚的臉皮,明明只有煉血一階,可真要交戰起來,沈浪涯他自己也佔不了許多便宜!
許是看出了沈浪涯所想,紀滄海笑道:“既然一切都已準備就緒,那我們就等那老傢伙前來宣佈通知吧。”
“青風長老,那老傢伙還未到來,你先來宣佈宗門試煉的大小規矩吧。”沈浪涯看向右側一處山巒,說道。
山巒上,那名身著棕色長袍的乾瘦老者不怒而威,臉上天生一副凜然的神情,聽完沈浪涯這話點了點頭,旋即俯首看向下方三萬弟子,用力靈力化作嗓音,開口道:“所有弟子都給我肅靜!”
他這一聲傳出,下方頓時鴉雀無聲,姚青風身為風影門門主,更是執掌著玄隱宗的法紀刑法,生殺大權。而他本人這是通靈九段巔峰的實力,距離突破煉血強者只差一步!
和其他人不同,姚青風的本命元基則是風屬性,尤其精通聲波攻擊,因此他這一吼從元基之中喊出,整個空曠的巨大山臺表面都是經久迴響,聽得三萬弟子振聾發聵,大腦嗡鳴。
“一旦宗門試煉開啟,你們所有人都要遵守以下規定:第一,不準率先殺人!一經察覺,逐出宗門;第二,不準擅入宮內禁地,倘若急功近利,因此喪命,也是死有餘辜;第三,最後一個走出天行宮之人便是第一名,將會得到宗門獎勵,不過你們別想著待在下層一直不出來,妄圖投機取巧,我們會根據你們身上的痕跡和氣息察覺出來,一旦發現,必將嚴懲。好了,只有這三條規矩,都給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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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風說完見眾人一齊行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山巒之上。
“這老東西怎麼還不來?難不成宗主大人沒有通知他?”山河門門主賀青川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