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黃沙滿天,身邊往來之人皆是以絲帕捂臉,掩蓋風沙揚塵。
“鯢鳳國原來是位於沙漠,如何能養出性子潤緩而不急的玉丞相呢?”
撩起絲帕,掛在耳邊,她順順頭髮,對身邊的玉扉說:“與非,幫我找一方帶霧布的帽子,這裡風沙太大,我怕傷了自己的面板。”
“額……”玉扉瞟了一眼四周,瞧見一個賣帽簷的小販,選了幾頂白色斗篷問:“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不喜歡。”
她穿的已經是一身白了,再配一個白色帽簷,莫不是去奔喪?
無法想象……
“那,這個?”
奶蠕奶蠕的聲音從玉扉旁邊響起,羅姝凝眉看過去,不錯,黑黑的。
但那個奶蠕的孩子又開口:“好像姐姐家裡死人了。”
“恆兒!閉嘴。”玉扉低聲訓誡,回頭向羅姝道歉說:“星兒姑娘,對不起,我弟弟不懂事。”
弟弟?恆兒?
“玉子恆……”
她猛然醒悟,埋下身子揪起玉子恆身邊的左耳,搓了搓,嘴上奸笑道:
“玉子恆,恆兒,這小名真是可愛,又軟又萌。”
“放開我!”
小子恆兩頰羞澀,怕打著羅姝,羅姝偏偏不聽,彎腰抱起小子恆,小心吻了一口。
這次,不止小子恆臉蛋爆紅,連一旁的玉扉都驚大了嘴。
好彪悍的姑娘,許許多多路人驚呼,停下來注視這一幕。
羅姝慢慢放開小子恆,刮刮他的鼻樑笑道:“這樣多可愛,別從小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長大會變成老爺爺的。”
“哼!”
不知反駁的小子恆紅著臉不理羅姝,羅姝沒有計較,只是臉上帶著笑。
玉丞相,長大時,你欺負我,現在趁你還小,我一定要好好蹂躪你,哈哈哈!
返過來,她眼神一利,瞪向玉扉輕言:“與非,玉扉,鯢鳳國太子,我說的沒錯吧?”
看來是她誤會了孃親,這是自己惹得情債啊!
“是,不過姑娘真名何許呢?”玉扉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反而笑著回應:“姑娘乃是御國人,想必姓潤吧?”
“不,我姓姝,名寒,封號乃是姝寒郡主,只是不經常出沒於宮廷間,所以無人知曉。”
羅姝告訴他真封號,只是想要告訴他,以後千萬不要再和她相遇,也想讓玉子恆恨她。
情之一字,少一分便是虛情假意,多一分便是恨意滿滿。
如果不想痛,那不如不開始,不開始便不會痛。
玉子恆依舊是玉子恆,不是斐然,亦不是詭命。
“姝寒,這名字寓意深長,想必你的父母恨疼愛你吧?”
“你昨天問過,我的回答還是那個,曾經愛過,後來因為權術,不知我們之間是否還有親情。”
她埋頭惆悵,揉了揉小子恆胖乎乎的小臉兇狠狠的警告他:“傻孩子,以後千萬不要輕易喜歡上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年齡比你小的,你那是戀童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