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神醫瞧了一眼羅姝,不打算給她喂麻藥了,只是放了一片餅,藏在香爐中。
下第一刀時,於神醫不放心,觀察著羅姝神色。
面色淡定,彷彿無知覺。
還能悠然接過棉帕,裹住玉子恆的發,說明沒事:“郡主,能說話嗎?”
羅姝點頭,輕輕揉搓烏髮,勸玉子恆:
“以後,不要再去東宮了。立兒那孩子,就是一個孩子。”
行為舉止都幼稚。
“嗯,東宮的池水才剛好滿到他腰部,說明年紀還小。”
他會理解包容的。
等等,羅姝聽出了不對,玉子恆怎麼知道東宮池水漫到潤立腰部,難道:
“你將他扔進水裡了?”
“嗯。”
玉子恆平淡回答,頭向羅姝靠近了一分。
“你。”
讓她怎麼說呢?
過分?可惡?還是不懂愛幼?
忽然,面前人轉移話題,目光炯炯,俯首用手指壓住她的頭,揪住一根白髮嘆道:
“這青絲之中也有了銀絲。”
強烈的男性氣息逼近,羅姝紅臉聞了聞,奇怪道:
“你不燻檀香了?”
“不燻了,那香,我聞著也不喜歡。”嘴上輕輕回答她,手指用力輕扯。
扯下一根白髮,細細摩挲,放在羅姝手心,羅姝看著,有些出神,逆天之道,果然要付出代價。
沉著眼,抬起頭,她看向玉子恆,迷茫而朦朧的美目多了一絲痛意。
“分明是同歲,我已白髮蒼蒼,你卻依舊青絲如布。”
難能共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