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忽然之間,那笛聲卻倏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古雅的琴聲。忽而鞺鞳如奏大樂,忽而幽細如嗚鳴笙簧。朱由檢愣了愣,加快了腳步。
花園的亭子裡坐著一個淺藕色的背影。
朱由檢在不遠處停住了腳步,似乎是不願意打斷這樣的安靜與美好。一邊的段如是,臉上也是滿滿的讚歎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於終了,卻依然聲遏行雲,餘音嫋嫋,繞樑不散。
那女子似乎有些乏了,一邊的奴婢瞧見自己的主子有起身的意思,連忙走過去想要攙扶,餘光卻忽然看見站在小道中間的朱由檢與段如是。
那奴婢大吃一驚,連忙低聲跟那彈琴的女子說了幾句。
女子微微一愣,隨機轉過身來。
絕色。
段如是的腦子裡忽然就這樣蹦出了這兩個字。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又或者說,用哪一種詞語去形容這個端莊優雅的絕色女子,都是一種褻瀆。
她不像是張嫣那樣極致的威儀美豔,不像是段堯一般的小家碧玉,也不像是周氏那般的姿形秀麗。
甚至與楊清一那樣的清澈而又嫵媚的混合體,也是不一樣的。
段如是的心神微微晃了晃,若真有所謂的傾國傾城之色,應該就是如此了吧?
朱由檢卻很快反應了過來,不緊不慢地朝著那女子的方向走去了。段如是看了一眼那依然靜靜立在那邊的女子,也跟了上去。
“妾身見過王爺。”見朱由檢慢慢靠近了過來,田秀英走出了亭子,垂下了頭,行了個既不失端莊,又不過於死板的禮節,然後又微微側過身朝著段如是,“見過段公子。”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段公子。”一邊的那位奴婢也連忙跪了下來,匆忙行了個禮。
段如是這才瞭然,聽這意思,這位絕色女子應該就是朱由檢近來進門的兩位次妃之一了。只是不知道是那位田氏還是袁氏。他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這女子一番,這樣的容貌身姿,這樣的言談舉止……最重要的是,如此動人的笛聲,如此精絕的琴技……
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多才多藝的田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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