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男子的身份比她想的還要高?也許不僅僅是普通大臣之子,更是極為權貴之子?或者說,他本身就是臣子?
楊清一滿腹疑問,朱由檢轉過身,壓低聲音問道:“你便是與他聊了這許久?”
“是啊。”
“你可曾問他,他是誰?”
“我問了,他不肯說。”
“那他沒有問你是誰嗎?”
“問了,我說我是宮女。他又問是哪個宮的,我也沒肯講。”
朱由檢緊皺著眉頭,“那你可曾問他,那是哪裡?”
“他說那是......”楊清一回想了一下,“他說他把那裡取名為舊瀆。”
朱由檢的懷疑已然徹底確定,他嘆了一口氣,“你今日見的,是我皇兄。”
楊清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的腦子“嗡嗡”響了兩下,徹底炸開。
朱由檢的皇兄......
天啟?!
歷史上那個不理朝政之事,全權交付給魏忠賢,一心沉迷於木活,被歷史學家稱為中國歷史上唯一的“木匠皇帝”的天啟帝朱由校?
“怎麼會是他?!”楊清一後退兩步,不敢置信地問。
難怪她覺得他的眉眼是那麼熟悉......因為他是朱由檢同父異母的哥哥,兩人自然有幾分相似。
難怪那小船上處處可見精心雕琢的木活,那些桌椅,根本不是出自什麼大師之手,應該就是出自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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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講起玩來頭頭是道,文史卻似乎一竅不通......
她竟然還那麼暢快地跟他聊了這麼久......
如果說朱由檢是她最喜歡的皇帝,那麼天啟便是她最討厭的皇帝了。
他給他留下那樣的爛攤子,他一手壯大了魏忠賢的勢力......
這時,又聽朱由檢開口道:“幾個時辰前,魏忠賢派人來說,皇兄聽說你極善木活,因此便下旨要你做一件玩意給他瞧瞧。本王猜應該是有人到皇兄面前搬弄是非,你根本不擅長此,顯而易見,他的目的是除掉你。所以......”
楊清一明白他說的那個搬弄是非之人定是魏忠賢。只是此刻收到太多衝擊的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她打斷朱由檢的話,用幾乎是憤怒的口氣喊道:“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我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時間去給他做一個木活?他不過是個昏庸之君而已!”
朱由檢萬沒想到楊清一竟然口出此言,“放肆!”朱由檢與朱由校的感情一向極好,“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種話是你說的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知道什麼!”朱由檢被徹底激怒,“皇兄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今日也是相處了不是嗎?本王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原來竟然是一樣!”
楊清一冷笑一聲,“有什麼不一樣?你說的不一樣,就是為你的皇兄開脫嗎?”她學著朱由檢剛才的口氣,又繼續道,“我以為你能夠做到客觀地評判,原來也不過是一個用主觀情感去看待客觀事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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