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神色微動,心思仍舊起伏,並未立即言話,待得再度沉默片刻,才緩道:“你言之有理。只是,你當真捉了墨玄的心上人?”
他似是略微有些自傲,輕笑兩聲,“這還有假?”
鳳瑤並不出聲,他則繼續道:“墨玄以為他自己可心思縝密,可將一切之事做得完美,只可惜啊,人一旦有了軟肋,自也是什麼事都不可能真正完美呢。這不,那小子本是將他那心上人藏在洞穴之人,外人難以發覺,只可惜那女子心繫墨玄安危,自己跑出洞來。我也不過是隨意將她擄來罷了,至於那女人的性命安危,自然就得看墨玄是否在意了。”
“你如此之為,不怕徹底激怒他?萬一他破罐子破摔……”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鳳瑤便已接話。
他則似渾然未有緊張之意,慢騰騰的繼續道:“不會,墨玄乃重情義之人。這麼多年,他那已故師傅的囑咐都要努力出山去實現,更別提,那與他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女人了。”
“你如此算計威脅於他,他日後豈還會真正歸順你我?他如今對你定是恨之入骨,我們日後將他留在身邊,豈不是放了頭隨時都可要你我性命的狼在身邊?”鳳瑤嗓音一緊。
顏墨白微微而笑,“他不會。墨玄的師父臨終之際,是讓他好生守護大英,守護大英皇族,卻也並未指定要守護大英百里一族,呵,大英易主之後,皇族一變,墨玄日後要守護的,自然是你我。如他那般忠義之人啊,豈會違逆他師父的遺願?”
“你這是在鑽字眼。”
顏墨白眼角微挑,抬手而來,將鳳瑤稍稍摟住,腦袋稍稍而垂,平和溫潤的道:“鑽字眼倒也無妨。只要能套住墨玄,便是足矣。”
鳳瑤心生微浮,一時之間,思緒翻湧,再未言話。
知曉得太多,自然得好生消化,只是心頭疑慮懸吊,終是不安。
顏墨白也未再多言,稍稍沉默了下去。
馬車繼續往前,顛簸搖晃,待得不久,車外兵衛再度極為恭敬的出聲道:“公子,城門即將到了,您那位故人的住所,是在何處?”
“好生坐著。”
顏墨白並未立即回話,反倒是湊在鳳瑤耳邊道了一句,隨即緩緩挪身往前,待掀開車簾,便抬手朝兵衛脖子一勾,瞬時,只聞得一道極是脆然的骨裂聲響起,隨即剎那,兵衛連呼都來不及呼上一聲,軟了下去。
顏墨白略是乾脆的將他推下了馬車,徑直捉了韁繩,御車往前。
待得行至城門,馬車被城門兵衛攔下,顏墨白依舊出示墨玄令牌,這回,守城的將領倒是滿面疑慮與緊張,並不放話,反倒是一直垂眸將墨玄的令牌仔細打量。
顏墨白懶散將他掃上一眼,悠然從容而道:“將軍好生瞧好了,我兄弟墨玄的令牌,乃真金白銀而鑄,更是先國師遺留下來的,將軍可得好生捧好,莫要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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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公子,是您兄弟?”
顏墨白這話一出,倒惹得那守城之將極為戒備的問了一句。
顏墨白輕笑一聲,“難道將軍瞧不出我與墨玄那小子生得極是相像?”
這話算哪門子的回答?且那語氣之中,竟也是不曾掩飾的夾雜著戲謔調侃之意,無論是怎麼聽,都覺得是怪異重重,極有問題。
只奈何,他作為守城之將,此生的確是無幸見過墨玄公子,是以也無法全然否認車上這白衣男子的話,再加之墨玄身份極其特殊,如今更也是大英上下極是仰仗之人,是以一時之間,縱是心有疑慮,卻也不敢將車上男子太過得罪。
是以,他並未回話,僅是再度垂眸下來,將手中令牌仔細掃望。
顏墨白也不急,悠然坐在馬車,面容帶笑,一襲白袍翩躚優雅,瞧著倒也是風華清透得緊。
“這位公子儀表不凡,且氣質也極有儒雅之感,許是當真是墨玄公子的兄弟不假。畢竟,我們雖知墨玄公子,但卻對墨玄公子的家室並非瞭解,再加之這令牌色澤與紋路皆是獨到,看著也不像是假的,是以,這位公子,許是當真與墨玄公子有關的。”
怔待雙方無聲對峙,突然,那立在旁邊的副將低低的道了一聲。
這話入耳,守城之將終是稍稍斂了面色,極是恭敬的將令牌還給了顏墨白,面容也如變戲法般帶了笑意,恭敬問:“不知公子此番出城是要去哪兒?”
“此番隨墨玄那小子入宮玩耍,倒是膩了,今夜,自然是要帶我娘子一道回深山去避世靜養了。怎麼,你們久久不放行,難不成是要有意為難本公子?”顏墨白嗓音微挑,在場之人皆齊齊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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