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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下榻後,他便轉身朝屋門而去,待得開啟屋門之際,便見顏墨白正立在門外,且那農女,也正立在顏墨白麵前,身邊立著兩桶熱水,正與顏墨白聊得諧和自然。
“姑娘。”
眼見鳳瑤開門,農女面色微變,拘謹的喚了一句,又見鳳瑤已去了血衣,雖此番身上著得衣裙略顯短小,但滿身的威儀與傲貴之氣,卻是濃烈得令人心生誠服,再加之她面上的血色也已去除乾淨,呈出了本來面目,且她那面容,也是俏然上乘,傾城無方,著實,比她們鎮子上那府尹的千金都還要來得尊貴傾絕。
龐玉芳神色微動,一時之間,心底越發自備,自慚形穢。
“有勞玉芳姑娘將屋中浴桶內的熱水換卻了。”
顏墨白嘶啞平緩出聲,這話一落,不再耽擱,僅是回頭朝鳳瑤望來,微微而笑,隨著伸手牽了鳳瑤,緩步朝屋內而行。
龐玉芳動作極快,待將浴桶的水全數換好,便不再久留,當即出屋。
顏墨白深邃認真的朝鳳瑤凝著,薄唇一啟,嘶啞的嗓音終是打破了二人的沉寂,“這院內的母女二人,確為簡樸,並無異樣。且這院中,還有一處專程儲藏番薯的地窖,一旦有人而來,你我自可利用那地窖躲避。”
鳳瑤滿目幽遠,“攝政王方才與那女子諧和而處,便是在打探這些?”
顏墨白並未立即言話,目光在鳳瑤面上仔細掃視,緩道:“難不成長公主還以為微臣對那農女,有別的話題能聊?”
說著,神色微動,話鋒一轉,“長公主那件金剛紗衣,也已然髒了,不若便讓那農女洗了,再送給她吧。”
鳳瑤瞳孔驀的一縮,面色已然抑制不住的變了。
她那身金剛紗衣,要送給那農女?
心底之中,終還是複雜成片,起伏層層。
顏墨白這話啊,無疑是在她意料之外,且她從不曾料到,有朝一日,顏墨白重金為她打造的金剛紗衣,他竟會親口說讓她將紗衣送人!
思緒至此,鳳瑤眼角一挑,凝在他面上的目光越發清冷。
“你與那農女,認識才不過一日,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那農女特殊以待,如此說來,想來那農女,自是得攝政王的心意。也罷,那金剛紗衣,攝政王雖是送給了本宮,但也終還是攝政王你的東西。你既是要將那衣裙送人,那便拿去送就是了。正巧,那衣裙已是沾染了血,且還裙角破爛,本宮,也已然不喜了呢。”
這話一出,勾唇冷笑。
顏墨白捏著她的指尖則稍稍一緊,嘶啞平緩的嗓音微微一沉,連帶脫口的語氣也逐漸認真厚重的幾許。
“微臣送給長公主的東西,自無送人的先例。此番要將那東西送人,其一,是染血不吉,自當不要,其二,自也有微臣的道理。”
鳳瑤冷笑,“還能有何道理?攝政王今兒這謊,說得倒不夠圓滑,理由與不夠充分。且本宮早已說了,本是你的東西,你要送給誰,本宮並無……”
她嗓音極為清冷淡漠,嘶啞陰沉。卻是這話還未全數落下,顏墨白那厚重認真的嗓音再度響起,“楚京異心之人一旦知曉你我在此,定差精兵過來絞殺。且長公主離開楚京之際,在文武百官面前便是穿了這身金剛紗衣,百官精明之人,何能看不出來。如此,倘若當真有追兵來此,那些兵衛,何能識長公主這人,自當,只認那金剛紗衣。”
鳳瑤瞳孔驀的一縮,心口當即一緊。
顏墨白繼續道:“農女雖為樸質,但終是有用。倘若農女穿了金剛紗衣,追兵一來,自當將農女,當作長公主。”
鳳瑤瞳孔起伏劇烈,滿心之中,震撼連連。
雖早就知曉顏墨白冷血無情,但卻從不曾料到,這人竟能無情到這種地步。
“那農女好歹對攝政王極是傾慕,攝政王如此利用於她,可是有些過了?”鳳瑤默了片刻,強行按捺心緒,低沉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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