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庭快速離開。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七個電話，只是說了一句便是掛掉。
永州城的大雪停了下來。
但是積雪很厚，冰雪災害響應之下，工廠，學校，單位都沒有上班。
一切都似乎被劃傷了一個停頓號。
一個打扮平凡的女子在菜市場與賣菜大媽討價還價。
“白菜多少錢一斤？”女子問。
“八塊。”大媽將整個手都縮在袖子裡，打量著買菜的女子。
“便宜點。”女子挑起一塊白齁齁的白菜。
“不能少了，姑娘，你可知道現在有白菜吃就算好的了，明天我跟你講就不是八塊了，剛才一個人直接要了百多塊呢。”大媽一副小姑娘你要識貨知趣的語氣。
“七塊。”女子不為所動。
“哪裡有七塊，我也要。”大媽神色不悅。
女子看著大媽，然後放下了白菜。
這個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接通，女子眉頭一皺。
“來一顆。”女子隨便挑起一顆白菜。
大媽喜笑顏開，從袖子裡伸出皸裂的手接過白菜一掂量。
“二十。”大媽動作麻利，直接掏出一個袋子將白菜丟進去。
女子：？？？
“不稱一下？”女子看著大媽的動作，簡直絕了。
“只多不少，閨女，我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會騙你。”大媽眼見女子不接白菜，果斷的將白菜丟在菜攤子上，手再次縮入袖子，“還要點啥，便宜給你。”
女子滿頭黑線。
出了菜市場，路口。
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隊長吩咐讓我來接你們。”楊光庭開啟車窗。
“哪個隊長？”女子一愣，看著這個才進入隊伍，卻已經憔悴到如同被折磨了幾十年一樣的新手。
“姜顧問。”楊光庭看著女子，思考了一下說道。
“他還沒死？”女子說的話很奇怪，“晚上吃白菜，豬肉燉白菜，能不能讓我吃完了先。”
“你要是相信他，你就不會死。”楊光庭一臉認真。
“還有哪些人。”女子問。
“剩下的，全部。”楊光庭怕女子拒絕，“我會上門接送，相信我。”
女子站在雪地上。兩個人對視。
沉默了一會兒，女子似乎決定了什麼。
“算了，我還是回去燉白菜吃。”女子搖了搖手。“是詛咒啊，沒人能夠逃脫的，這是個死亡遊戲，只要還有人活著，遊戲就不會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