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欽站在城牆上,絲毫沒有亡國之君的悲痛欲絕。
他急切的在隴西的大軍中搜尋了起來,終於看到了一輛被保護的很好的馬車。
可是那女人掀開簾子。
只是一眼,玄欽就知道,那不是沈忱。
他垂著眸子,身上玄色的龍袍在風中簌簌作響。
恆鬱欺騙了他。
他實在想念沈忱想念的緊,可是無論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她的下落。
他就寫了信,送入了隴西之中。
幾日後。
他送入隴西的信,終於有了迴音。
恆鬱承認了。
沈忱被他帶走了。
可是玄欽卻無比的開心,他就知道,沈忱還沒死,她還活著。
既然她喜歡恆鬱,那他就將這江山送給她的心上人。
他只希望,在臨死前,還能最後再見她一眼。
哪怕只是站在宮牆上,遙遙一望就好。
可是這唯一的願望,也落空了。
那人,不是沈忱。
玄欽咳了起來,旁邊的小太監敢忙遞上潔白的帕子。
玄欽看著帕子中刺眼的鮮紅,苦笑了一聲,這世間他真正想要留下的,從未能夠留下過。
母妃是這樣,忱兒也是這樣。
恆鬱騎在駿馬之上,抬起頭看向玄欽。
他沒想到玄欽這個縮頭烏龜竟然真的來了。
他在信中苦苦哀求,求他讓他最後在見沈忱一面,他願將這江山拱手想讓。
恆鬱只感覺他不僅瘋,還是個傻子。
將國富民強的燕赤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敗成這個樣子。
還以為沈忱沒有死。
那具女屍,其實根本就沒被他燒燬,而被他偷了出來。
他無比確定,那就是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