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昭告天下,他娶的是忱兒。”
“那隴西太子喜歡的也是忱兒,他怎麼可能會娶嵐兒。”
沈母看自己丈夫臉色不對,連忙矢口否認:“沒有,我只是擔心隴西太子知道忱兒轉嫁他人後,會怪罪。”
沈父看著沈母。
愚蠢,但著實美麗。
不然自己當初也不會娶她。
“娶了忱兒的是咱們燕赤的陛下,那恆鬱只是一個隴西太子而已,先不論隴西戰敗國的身份,就那恆鬱能否成功繼位都要另當別論。”
“胳膊能擰的過大腿嗎,天塌下來有陛下頂著,你瞎操什麼心。”
更何況,現在看陛下的意思,好似要與隴西開戰,兩國之間摩擦良多,哪怕沒有忱兒,也不會一直平安無事的。
“我瞧著明年春日裡有個日子就不錯,明天我就去跟宋管家商量定親的事。”
“等陛下和忱兒完婚後,就讓嵐兒嫁給宋寒雨吧。”
沈母沒在反駁。
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在丈夫的口中,好似一切根本就是沒有他路。
他們只能將嵐兒嫁出去。
曾經,她與嵐兒想的那些,都太過天真了。
宋寒雨那孩子不是不好,只是身份太低微了。
罷了罷了。
忱兒已經是帝后,大不了以後她舍了這張老臉,去向忱兒給宋寒雨求個一官半職。
她們姐妹互相扶持,才能走的更遠。
她是覺得對不起忱兒的。
她自小就不聽管教,性子又倔,確實像她。
沈嵐沒想,第二日她的父親就給她定了親。
是宋寒雨。
她擰著手中的帕子,卻不敢拒絕。
她知道,這都是沈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