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欽不自在的轉過頭去:“油嘴滑舌。”
但他微紅的耳尖卻暴露了他此時的內心活動。
沈忱見他面色緩和,她現在困的要死,只想趕緊睡覺。
可玄欽卻頗有興趣的想要讓她大晚上帶著他出去賞月。
還說想要看看她自小長大的環境。
在大冷天裡,兩個人站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今晚陰天,灰濛濛的沒有月亮,只有院子亮著慘白的燈火。
沈忱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兩人被凍成狗,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了沈忱的房間。
玄欽好奇的在沈忱房間裡左看看右看看。
沈忱抱著暖手爐昏昏欲睡。
沈忱的房間太過素了,不像個尋常女兒的房間,倒像是個舞刀弄劍的男兒房間。
不過,沈忱也確實不是什麼尋常的女兒。
他輕輕的撫摸著沈忱掛在牆上的長鞭和寶劍,又在書案上發現了沈忱曾經抄的的書和寫的字。
她的字醜極了,歪歪扭扭的,像蟲子扭曲的在紙上爬。
沈忱的化妝臺上也只有一個十分簡單的鏡子,然後就是幾支不值錢的素簪子。
玄欽忽然想起,她好似向來不喜歡太多華麗的裝飾。
他的私庫裡倒是還有些稀世寶劍。
就在他還在考慮怎樣不扭捏做作的將那些稀罕玩應送給沈忱的時候。
忽然在木抽屜裡發現了一個小盒子。
那小盒子極其精美,像是儲存了什麼十分珍貴的東西一樣。
玄欽抿了抿唇,將那小盒子握在手心裡,沒有上鎖,但是設計很是精密,開啟也是要廢一些心思。
看上去不像是燕赤的東西。
他的長指擺弄了半天那盒子中央的玉蝶,只聽啪的一聲。
盒子開啟了。
那裡面是滿滿當當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