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玄欽處理完朝政回到寢宮之時。
發現已經樓去人空了。
明明早上還親在他唇角低聲勸說他去上朝的人,現在已經離開了他的寢殿。
玄欽眼尾曳出一抹豔色,碧綠的小蛇躲了幾日不知從哪爬了出來。
在玄欽的腳下一圈一圈的盤旋著。
玄欽冷笑一聲,將那小蛇撿起,聲音沁著冰霜:“朕遇險的的時候,你跑的比誰都快。”
“現在見無事了,你又爬回來了。”
那碧綠的小蛇極通人性,聽到玄欽的話垂著腦袋,做出一副認錯的模樣。
玄欽輕哼。
宮人稟報,說沈良人已經回到了她自己宮內。
玄欽拿著硃筆,卻怎麼也批不下奏摺,他指間纏繞著蛇尾,對著小蛇自言自語。
“朕根本不在乎她去了哪。”
結果,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擺駕去了沈忱的青鷺殿。
他沒有讓宮人通報,徑直走了進去,卻發覺沈忱站在一顆落了葉子的樹幹之下。
前幾日京城下了雪,那雪落在枝幹上,像枯木開出了白色梨花。
沈忱的手中握著一個玉葫蘆。
她在想什麼,為什麼站在那樹下面無表情的飲酒。
猛然想起暗衛稟報稟報之事。
在初聞她名字之時便覺得熟悉,後來,才想起,她竟然就是沈家那個和逃走的隴西太子不清不楚的女人呢。
他曾經見過她很多次。
可是一直對她沒有什麼印象。
只是隱約知曉,她一直跟在那隴西太子身後。
明明自己都沒有什麼本事,卻還要逞強護著那人。
兩人之間的感情,整個京城都知曉,他自然也有所耳聞。
沈家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