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得知了沈忱的處境後,沈嵐更沒有解釋。
錯了,就是錯了。
現在撥亂反正,她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恆鬱以為她是沈忱,對她極其的好。
享受了一切的她,更不可能將恆鬱還給沈忱。
甚至,沈忱被折磨了十餘年,沈嵐從未開口為沈忱求過情。
她與沈忱自小一起長大。
雙生子之間,互相模仿起來不算特別難。
而且曾經她與沈忱關係很好,沈忱有什麼體己話都會跟她說,因此,她熟識沈忱和恆鬱所經歷的點點滴滴。
扮演沈忱久了。
甚至,沈嵐都感覺,曾經出去闖蕩江湖偶遇恆鬱,以及後來在京都中歡喜冤家的就是她。
她甚至將自己都騙了過去。
她就是沈忱。
直到沈忱臨死,她去看她的那一刻,沈嵐才猛然驚醒。
她搶奪了本屬於她妹妹的愛人,偷了屬於她的人生。
可一切都不能回頭了。
畢竟恆鬱那麼愛沈忱,不也沒認出她們的不一樣來嗎?
一個人扮演另一個人再像,終究也只是扮演的,總會漏出破綻。
只是或許他早就發現了。
與她一樣掩耳盜鈴,不願承認罷了。
畢竟堂堂帝王,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認錯了人,還親手將自己心愛之人推給別的男人玩弄。
他們共同裝聾作啞,粉飾太平,維護著這錯位的“愛情”。
酒的後勁很大,沈忱打了一個哈欠,拎著酒壺搖搖晃晃尋著記憶走回自己的院子。
躺在床上,一醉不醒。
直至第二日醒來,沈忱揉了揉自己的頭,靠著床沿坐了起來。
女孩的房間佈置的簡潔素雅,牆上掛著長鞭和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