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只想快點把顧北灼抓回去,早知道就應該多下一些劑量。
實在是這小子平時太過謹慎。
他為了不引起他的警覺,因此下的藥不算特別多。
這個別墅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顧北灼看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路,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臉上潮紅一片。
藥勁上來了。
可他只能讓自己儘量清醒。
隱約間,他看到一輛黑色的車開了出來,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經紀人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
他擋在了車的前面。
黑色的汽車被緊急逼停。
他輕輕的拍著車窗:“求你,救救我。”
他不知道車裡是誰,但這是他最後一線希望。
他不敢想象,被抓走,等待他的是什麼。
車窗緩緩落下,他最後一絲清醒撞入一雙澄澈的眸子,徹底沉醉在了眼底星河之中了,顧北灼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鮮血染紅了他的唇。
他微微張開嘴,眼神迷離。
沈忱開啟車門,他被拉了進去。
顧北灼整個人撞入沈忱懷裡,沈忱微微皺眉,攬住了他的腰:“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他指節如玉,緊緊的抓著沈忱的衣角,汗水已經溼透了衣衫,嘴角緩緩留著鮮血,眼角微紅,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
沈忱看到他的樣子,眼神微暗。
她手指撬開他緊緊咬著舌尖的牙齒,目光微沉的看著他:“顧北灼,我是誰。”
他的舌頭都要被他自己咬爛了。
顧北灼揚起頭,迷濛的雙眸緩緩睜開,琉璃色的眸子痴痴的望著沈忱的臉,受傷的舌頭輕輕含住沈忱的手指。
沈忱眉心微蹙。
他中藥了。
“是,沈,忱。”
顧北灼的聲音含糊不清,一字一頓。
他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獨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