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頭髮覺沈忱在看他。
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他探出頭去,對著顧北灼招手:“顧北灼,過來一下!”
顧北灼發現孫導在叫他。
他頓了一下,還是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
“孫導。”
老頭子笑得像個彌勒佛:“你年紀小,我就叫你小灼吧。”
“其它車要下午才能來,我們正好要回市區,順路載你一程吧。”
顧北灼態度疏離謙卑:“謝謝孫導。”
他確實著急去看他的弟弟,剛剛醫院給他打電話說他弟弟出事了。
“麻煩您了。”
孫老頭含笑的目光看向他:“這麻煩啥。”
“你在節目裡表現得不錯。”
“你以後肯定會大火的。”
顧北灼上了車,剛道謝完,卻發現車上還有一人。
沈忱正懶洋洋的坐在那裡,神情散漫,像一隻魘足的貓兒。
她隨意抬頭掃他一眼,都讓他有些侷促不安。
孫老頭直接下了車,用他拙劣的演技對著沈忱擠眉弄眼。
“我還有點事,小忱你先和小灼先走吧。”
孫老頭走後,車上只有兩人。
顧北灼目光落在窗外飛馳的樹影上,不敢看沈忱。
他腰挺得很直,雙手放在膝蓋上,清俊的臉上漆黑的眸子閃爍,車內溫度漸漸升溫。
良久。
許是感覺氣氛太過怪異,顧北灼看向沈忱主動打破沉靜。
“你是怎麼發現伯爵的愛人不是伯爵夫人的。”
沈忱似清泉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那幾封信和上面特俗的標誌。”
顧北灼儘量讓自己放鬆,誇讚道:“你很聰明。”
沈忱看向他:“謝謝。”
沈忱看到高樓的影子隱隱出現在視線之中,市區已經到了。
“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