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漂亮的大眼睛裡蓄起了淚水:“都腫了,怎麼會不疼呢。”
沈忱剛做完美甲不久的手戳了戳他的臉,在他那吹彈可破的臉上戳出許多紅痕。
周易白嘶的一聲,要不是沈忱那愧疚心疼的表情,他都要認為她是故意的了。
沈忱垂下頭:“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才會……”
周易白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模樣,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裡閃過憐惜。
他是看著她長大的。
她看起來活潑開朗,堅強不屈,實則內心就像一個單純的小女孩。
實則離開了沈父沈母,她沒有任何生存能力,沈忱就像菟絲花一樣,只能靠著別人而活。
她不可能成長的。
周易白看著那楚楚可憐的眸子,宛若一眼清泉,油然而生起責任感來。
她沒有依靠了,他身為她的丈夫。
要承擔起做丈夫的責任。
他要幫沈忱守住沈家,成為沈忱的依靠。
他將沈忱攬進懷裡,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她。
在他懷裡的沈忱泛紅的眼裡卻沒有半點悲傷,只有著望不到底的幽深冷漠。
五個月啊。
沈忱在他懷裡勾起了殷紅的唇。
第二日,夫妻兩人攜手出現在眾人面前。
前來參加葬禮的周家夫婦看著自家兒子細心照顧雙眼通紅的沈忱的樣子。
也都欣慰的笑了笑。
阿易長大了。
現在沈家就他們夫妻兩個了。
他更不能像以前那樣花天酒地肆無忌憚了,也該承擔起做丈夫的責任了。
他們走到沈忱面前,也輕聲安慰著沈忱,可安慰著安慰著,就開始說起了別的。
沈忱穿著一身黑衣,看上去柔弱美麗。
她乖巧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