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迅速在他被蚊子咬的包上掐一個十字。
神奇的是,很快就不癢了。
因為他,夏天時她的桌子裡常備著各種蚊蟲叮咬的藥水。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沈忱的眼睛。
她是懂他的意思的。
他主動來找她說話,已經是在向她低頭了。
若是她挽留他。
他會考慮拒絕他的母親,紆尊降貴和她報同一個學校。
允許她繼續跟在他的身邊。
沈忱回過頭來,面帶微笑:“哦。”
“恭喜。”
顧緣皺了皺眉。
那兩隻貓終於不打了,也停止了淒厲的叫聲,各自散去。
“為什麼要刪了我。”
“你是生氣了嗎?”顧緣高挺的鼻樑下那張薄唇還能看到未曾完全癒合的傷口。
“因為我沒有給你答案。”
這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對沈忱一次性的說這麼多話。
她笑了笑。
“沒有生氣。”
沈忱抬起頭,白皙的臉龐上雙眸似水,卻透著淡淡的冰冷。
“顧緣,我不需要你的答案了。”
“至於為什麼要刪你,我覺得我們以後沒有必要再聯絡了。”
顧緣怔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
沈忱看著他那矜貴清冷的臉,重複了一遍:“我們以後沒必要再聯絡了。”
“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她收回目光,轉身要走。
卻被顧緣一把拉住。
他也不說話,就固執的拉住她的手腕不放。
沈忱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聲音如容夜晚的風一樣冷:“放開。”
小少爺從未被她這樣兇過,他看著沈忱,慢慢的紅了眼眶。
他咬了咬牙。
最終俯身輕輕吻在了沈忱的嘴角。
像一隻笨拙又純情的小狗,試探著,卻又不敢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