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都這樣了,他如此挑撥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他殺死了她的嫂子。
她還不願殺他嗎?
鳳樓引就這麼重要嗎?
沈忱眸光似寒如萬年冰雪,聲音清淡無波:“射箭。”
“別傷了鳳樓引。”
城牆上計程車兵再次拉起長弓,對準剩下的幾百個叛軍,漫天箭雨帶著嗜血的氣勢從天而降。
凌厲的箭泛著寒光破空而來,如同勾魂的無常,狠戾無情刺穿叛軍的身體,鮮血飛濺在城牆上。
清玄歪著頭,痴痴的望著沈忱,可她的目光從未施捨一分到他的身上。
長箭刺穿了他的胸口,他吐出一口鮮血,他緊緊的捂著胸口的護甲。
目光追隨著沈忱。
她一腳將鳳樓引踹進雪裡,對著他不知說些什麼,她的表情冷漠的如同這漫天冰雪。
她那張絕美的臉被這遍地的血色襯得更加精心動魄。
看我一眼好不好。
在倒下的那一刻,他微微張大眼睛,嘴裡大口大口的湧出鮮血,感受著體內溫度的流失。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沒能親自死在她的手裡吧。
雪落到他的眼睛上。
他的眼前模糊了。
冰涼的溼潤一片,不知是雪化成水,還是他的眼淚。
恍惚間,他好似回到了初見那日。
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間:“你叫什麼名字?”
他張了張嘴,冒著血沫的唇喃喃道。
“奴,奴叫清玄。”
他摸了摸心口,奴把大人喜歡的香留下了。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鳳樓引被她一腳揣進雪裡,許久才回過神來,狼狽的爬了起來。
他看到林上遞給了沈忱一把匕首。
她面無表情的命人將清玄的屍體拖了出來。
緩緩蹲下,神色冷淡的將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挖出一顆鮮紅的滿是鮮血的珠子。
清玄渾身上下滿是箭,唯有胸口完好無損。
鳳樓引望著她:“沈忱,你是沒有心的。”
“他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