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給搶了他身份的花陽,的妻子送了貌美的小侍。
前世他們之間情比金堅的感情這一世不堪一擊。
花陽也被休了。
他像個喪家之犬,無處可去。
他的仇都報了。
可他的心此時還是空洞洞的,沒有絲毫的喜悅。
他想去見沈忱,卻根本沒有機會,他甚至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將糕點送進她的寢宮。
她的寢宮外,送各種吃食討好她的男人比比皆是。
甚至,他現在十分懷念曾經在相府的生活。
那時的她,會日日來找他。
會跟他講治國之策,會跟他說市集上哪家的鋪子賣的吃食美味,會感嘆這造物主造出的風雪美的驚心動魄。
哪怕只是她說他聽。
他也感覺歲月靜好。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裡悶悶沉沉的,讓他呼吸不過來。
他趴在桌子上,喃喃道:“沈忱。”
“你為什麼不願多看我一眼。”
為什麼寧願要那些歪瓜裂棗也不願要他。
沈忱每日看著後宮裡的男人爭得雞飛狗跳的樣子,只覺得有趣極了。
她選的這一批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很聰明。
看他們爭鬥就像看三歲的小朋友打架一樣。
算算時間,鳳樓引也已經被抓回來一年了。
她也許久未見過他了。
再見時。
他穿著破舊的衣服,長髮凌亂的梳了起來,幾縷散亂的披在肩上,他的臉上還有淤青,正在奮力的朝前跑去。
在馬上要跑到沈忱面前的時候,被身後的男人一腳踹到地上。
他慌亂的蜷曲起身子抱住頭。
他破舊的衣衫沾滿灰塵:“別打我,我錯了。”
他曾經白嫩修長的手指以變的粗糙不堪,上面還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手心裡還緊緊的攥著一個饅頭。
他身後的男人正想罵罵咧咧的拿手中的鞭子抽打他。
卻猛然看到前面的沈忱。
他趕忙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奴才沒看好手下的人,衝撞了陛下。”
鳳樓引聽到他喊陛下,這才慌亂的抬起頭,露出那雙漂亮的琉璃色眸子,看了沈忱一眼,又迅速垂下。
將沾滿泥土的饅頭塞進了嘴裡。